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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果姊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从昨天傍晚的对话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外婆待会儿顺便到她病房探望一下吧。
更衣间里有一面大镜子,镜子里映照着我的上半身。背对镜子后我转过头去看,发现左肩后方出现了一大块擦伤。除此之外,全身上下部有瘀青和轻微割伤、擦伤,热水对伤口的刺痛感差点令我尖叫起来。洗发精的泡沫混着泥土变成污浊的茶色,当我洗完头发看了一下排水沟,只见上面堵了一层木屑和草片。
我一边留意伤口一边擦拭身体,并穿上事先放在床上的衣服。想要出门而握住门把的我忽然发现自己还穿着脱鞋,于是再倒回房里找鞋子。原本应该沾满污泥的短靴,上头的泥土已经清理干净,靠在一起整齐摆在床尾下方看样子应该是家人帮我打理的吧。
来到走廊后我看了一下左右。咦~~外婆的病房是这边吗?要是刚才先问美果姊是几号房就好了。总之先凭直觉走走看吧。
(八重!你起来啦。)
往左走了约四步,这时一团冰冷的空气触摸我的右手腕。是十郎。
(你可以起来吗?)
『嗯,刚才只是想睡而已。』
十郎呼~~地松了口气(是喔,那太好了)。
『你刚才都在哪里?』
(都在这里。因为有美果小姐陪着你,我就待在这边观察亘的情况。)
虽然看不到他究竟在指哪个地方,但从我站的地方判断,应该就是这间病房紧临我睡的病房左侧亘好像就在里面。
『那么他的情况如何?』
我敲敲这病房的房门但没人应答。
(左尺骨骨折、右脚踝扭伤,其他还有几处擦伤。)
附带一提,连接手腕和手肘的两根骨头,靠近小指那侧的便是尺骨。好在不是伤到右手臂,这应该是不幸中的大幸。
「亘?」
还是无人回应,所以我试着走进房内。虽然熄了灯,但窗帘完全敞开,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可以得知室内情形。走过微弱月光洒落的室内,我隔着玻璃窗仰望天空。空中挂着细如线般的一弯残月。
我走回几乎摆在病房中央的病床边,看着胸口规律上下起伏的伤者虽说保是因为被恶灵附身,但亘却被自己的亲哥哥折断手,他的心里肯定很难受。
当我把手放在他那贴有退烧贴布的额上时,感觉温温的。应该还在发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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