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给了自己,讲明了心中逐渐萌芽的罪恶感。
“……原来是这样。奏,你一个人闷着,很难受吧。”
“艾扎克。”
“你现在怀着的罪恶感在接受移植的人们中并不是少见的心绪。但是,奏,这样想好吗。虽然我还以为以前赫鲁曼先生对你说明过,但是提供脏器给你的人,即是所谓的脑死,就算心脏仍在跳动,但也是无力回天的患者了哟。”
“但是,心脏在跳。”
“嗯,我理解心脏尚未停止跳动之前,就还能感到生存着的实感这种心情。但脑死和植物状态不同,它是掌管着呼吸和循环系统的脑干部位的脑机能处于完全丧失状态的意思。处于植物状态的时候,仍残留着脑干的机能,所以也能自发呼吸,也有恢复的希望。然而脑死则是脑干彻底丧失功能,无法再一次恢复了。拜开发出来的医疗器械所赐,这之后虽然也能维持一定的心拍,但这也只是一时的,几天后心脏就会停跳。所谓脑死移植即是,在医疗器械产生的死亡与死亡之间的损耗时间中进行的,法律上承认‘以脏器提供为前提的场合为限,判定脑死为人的死亡’。我认为这是医疗发达时代对死亡概念的新定义。即使用机械使亡故了的人的心脏跳动着,捐赠者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奏专心地倾听着艾扎克语气平淡的说明。
“对脑死的判定是以细心注意为原则,严格地进行的。你的心脏也是经过了严格的判定才给予提供的。你没必要抱有罪恶感。”
艾扎克把奏手上的指甲与自己的手重合了,说道:“捐赠者的死并不是你的错。”
“艾扎克……”
点了点头,艾扎克像是要鼓励他似的,抱住了奏的肩膀。
“……我对艾扎克说了出来,真是太好了。”
“稍微安心一点了吗?”
“嗯,谢谢。艾扎克来日本真的让我感到很安心。”
这是奏发自内心的想法。在就诊的医院里虽然他常常跟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就好象突然自己一个人被丢到了外面的世界一样,奏害怕着。
“不愧是捐赠方协调员,脑死的事也不得不对捐赠者的家人们说明吧。”
“……啊啊。”
“我觉得这真是好了不起的工作呀。家人突然亡故了,这决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得到对方的理解,真的好了不起。”
奏还很小的时候,双亲就因为事故去世了。艾扎克看着这边,抱着奏的肩膀的手稍稍加了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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