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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就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怕变成独自一个人。”
这样啊。
我们两人并不是特别的害怕死亡。本来,所谓的活着,本身就带有别离的可能性;正因为活着,所以会体验道恐惧,可是活着和恐惧绝对不是同义词,因为就算死了,大不了只是跟自己分离;尸体不过是人世间的影子,和谁在一起,或和谁分离,这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
我自己也是吗?
我,是怎么样的人呢?
思考自我价值,是活着的人才会有的傲慢行为。
是只有活着的人才会被骗的无谓幻想。
更不是规则、不连贯,到死也无法看破的谎言。
“我们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吧。”在阴暗地下道地路上,我向她提议。
不出我所料,她轻易的接受这个提议。我个人认为,这与其说是绝望,不如说是非常简单且明快的决断。
“再见。”我说。
“谢谢。”她微笑。
我持枪瞄准她的头,扣下扳机——
一枪。
烟。
火药甜美的香味。
然后,看着她慢慢地倒下,闭上眼睛,停止呼吸。
永远地……再见了。
空气啊,宇宙啊。
如果我要呼喊的话,试着喊我的名字。
试着回想织布上的图案——在曼陀罗(注1)一端的小污渍、游泳、舞蹈、到处爬行……
就这样,我从这个梦里脱离出来。
因为知道用这双手开枪可以从梦里强制醒过来,所以我惯用这双手——不过前提是必须意识到那个世界只是一场梦。打算脱离的时候心情愉快,因为那一定是梦;而她,一定也知道这个方法吧!在被我射中之前的一瞬间,她一定是先行脱离了——虽然那只不过是我个人的愿望……
即使醒了,她还是在我心中残留了一段时间。那种残留不是指她的姿态声音或气味,而是她的存在;也正因为如此,那种存在感不能具体化为言语或信号。所以,接下来她的存在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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