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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看木桩逐步逼近,拉比莎不得不停下脚步。
「唔……!」
当高耸的木桩一映入眼帘,身体就慑于那阵沙暴的威力。要冲进那里,就意谓着她要再度体验那剧烈的痛楚与恐惧。
拉比莎在木桩前停下脚步,注视着那个人影。
没错,是哥哥。他挥舞着臂膀,对着拉比莎呼喊。但拉比莎一点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仿佛被空气墙阻绝了一样。
「唔……唔唔……」
拉比莎冒着汗,交互看着木桩与哥哥。
拉比莎没办法从这里出去。她要是没在这里完成使者的工作,就永远出不去。哥哥就在眼睛看得到的地方,却连交谈都不行。
拉比莎咬紧嘴唇,绝望地看着哥哥。杰泽特慢慢追了过来;然后,他看到她眼眸涌上大颗泪珠,为此感到后悔。
至亲因空气墙而分隔两地的痛,是杰泽特自幼就一再目睹的光景。
他再也不想看到这种景象了。他也不想再杀人。如果这种悲哀能够终结,就算不能报仇也没关系。如果有必要卑躬屈膝,那就这么做,只要对方愿意承认他们无罪就好。他之所以做到这一步,并不是为了要让别人尝到相同的痛苦。
他明明是这样想的……结果自己却对拉比莎口出怨言、拔刀相向。
(我真笨。)
他当初认为,迦帛尔人不可能不排斥沙岚之镇、对沙岚之镇一定充满偏见,所以除了骗使者来以外别无他法。拉比莎之前的确痛恨沙岚之镇,但那不过是不认识彼此的居民在互相仇恨罢了。
拉比莎到最后都不晓得自己是谁,连问也不问。因为他们已经互相取得信赖,所以就不需要那么做了。她相信了自己。
如果说实话,拉比莎或许就不会来了。但是当初应该说的。
——偏颇的人,是我。
「你去吧,拉比莎。」
拉比莎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转头一看,杰泽特表情出奇平静地看着她。
「说什么出不去是骗你的。你出得去。」
「……咦?」
「说有我向导就能出去也是骗你的。我只能带我自己。出得去的是小孩,小孩未成年以前可以离开这个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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