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萌绘手持着一把机关枪,她刚才杀了一头突然出现的猛兽。其实不止猛兽,还有人类出没,萌绘也杀了人,因为她非常害怕,觉得只要是活的物体都是邪恶的。子弹还没用完,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不安和恐惧令她只好不停射杀挡在眼前的生物。她继续前进。
这是一种游戏吗?萌绘纳闷。还是一种装饰?所谓“活着”就是为了装饰生存,毫无意义可言而且模糊不清。一回过神,萌绘来到别的场景。不知不觉中,萌绘已坐在晚宴的餐桌前。动物骨头做成的烛台和贴上金箔、样式诡异的花瓶摆在她面前。浅碟里的绿色液体中间浮着一块像是布丁的凝结物。
“请问这是什么?”萌绘询问隔壁的男士。
长得像笛卡儿的男士只是微笑以对。
“那是点心唷。”坐在对面的长发女士回答。手上的扇子遮住她一半的脸,但萌绘还是看到她浅蓝色的双眼。
“能吃吗?”萌绘问。
“浮在上面的就是希望被吃的意志。”女士说。
萌绘拿起汤匙,决定吃吃看,没有味道,连绿色的汤汁也索然无味。
“不好吃。”萌绘说。
对面的女士笑笑地凝视萌绘。
“真正必要的东西是不需要调味的。如果你要的是味道之类多余的东西,何不削下烛台的一部分加到汤里呢?”
这种道理,萌绘居然也能认同。她懂了,这也是装饰?蜡烛不会熄灭是因为意志力,花瓶不会倒下是因为意志力,烛台的造型以及花瓶上的金箔是装饰,这顿晚餐是装饰,餐厅也是装饰,眼前的一切部是……身在其中的我也是装饰吗?
萌绘醒了过来,她起床拉开窗帘,阳光刺进她的眼中。她试图想起梦里那灵光乍现的道理,却怎么也拼凑不出来;依稀记得她还算理解,却在反复咀嚼后,失去了那种感受,彷佛沉在红茶底部的方糖急速溶解一样。她甚至忘记了大部分的梦境。说不定以理解为本质的理论基础,终究也只是一种装饰?
“早。”从浴室走出来的牧野洋子说。她身穿运动服,脖子上挂着毛巾。
反观另一张床上,反町爱还抱着枕头,以快要跌下床的姿势呼呼大睡,被子已经完全掉到床下。
萌绘望了望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
“萌绘,你几点回来的?”洋子坐在萌绘床边问。
“七点牛。”萌绘揉揉眼睛回答。
“你再多睡一会儿啦。”洋子说。
&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1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