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完全忘了。我的母亲的确在里面。看到这么污秽的东西,她也会觉得不舒服吧!
我微微一笑,歪着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故发抖的脚,说:
母亲身染重病,一直卧病不起。她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衣服也不换、更没运动,所以才这么瘦、这么脏。很抱歉,让你看到难看的景象。不过,请你放心,她好像还在唾,我想不会失禁——
“真央?”
旅人叫了我一声,抓住我还有点湿的制服袖子。
旅人?
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我?为什么用那种害怕、无法置信的眼神望着我?
你不是我的朋友吗?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你是来帮助我的彼得潘吧?
旅人望着发呆的我,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长叹了一口气——她紧紧握住我的双手,说:
“真央——听好!”
她的表情像在强忍着什么痛楚似的,冷静地说:
“这个人已经死了。”
……。
……什么?
“不是生病。真央,这不是生病。为什么?没有人——会丢下这个人不管,让她变成这样。”
她越讲越语无伦次,我盘个人像是受到电击般僵硬起来。
死——了。
母亲死了?不可能。因为她总是吩咐我早点回家,而且常常喊背痛,叫我帮她按摩。
她的味道的确不好闽,好像油尽灯枯的样子。但是,旅人,你硬说她死了也太过分了。
我想着,重新看了房间一眼。
突然发觉电灯阴着。这么说来,自己平常都是摸黑在照顾母亲。我想在黑暗中隐藏什么?或者在黑暗中营造什么?
无趣的电灯一下子让包围这个房间的虚假的黑暗消失了。
“……呜!”
旅人发出呻吟的声音。我也在那里看到了异象而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