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这个不幸有多稀松平常,当自己实际体验时,却是痛苦不堪。”
接着,旅人在我耳边嘀咕着。
我不好把她的事说出来。
不过,实际上似乎是旅人的家人逼得她想死。如果真在这里言明,你会发现它是一件很老套、很常见的事,翻报纸也能看到好几则类似的新闻,所以这里就不加详述。
它一点也不戏剧化。
现实的不幸实在太残酷了。
我无法说什么,只是沉默不语。
你能跟受到家暴的女生说什么呢?无论什么话都安慰不了她,只会刺激深烙在她身心的伤痕而带给她痛苦。
旅人不知不觉流着泪,喃喃地说想死。
而把她的生命一直延续至今的人是我。
想到这里,有一瞬间——我想和她一起死或许也不错。因为,我总觉得她很可怜。
不过,对死亡的恐惧让我立即打消这个念头。
想来,这就是我和旅人不同的地方。这个世界有太多模糊的事物,我有时会假装没看到它们,有时会比或忘记它们,一个人浑浑噩噩地生活。不过,旅人为了获得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而拼命看书,她毫不含糊、确实地汲取一切知识、情报。决不囫囵吞枣,连原本不想去碰触的丑陋事物也坦然接纳,因而痛苦地渴望解脱。
总之,就是到了忍耐的极限。我想旅人此刻已决定结束一切。她了无遗憾、一脸平静。
“真央。”
旅人叫了我一声,说:
“真是不可思议。我想了一下关于你的秘密,我可以说吗?”
……我的秘密?
我蹙着眉说,那是什么呢?他眯着眼睛说:
“就是你跟我诉说的烦恼——你看不清楚这个世界、肚子怀了饿鬼。”
啊!
我懂了,但我只是凝视着旅人。我的视觉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而且,这个饿鬼的孩子——栖息在我腹中引起可恶疼痛的的始作俑者,也是旅人查出来的。
“真央,你说过你今年四月——换新学年时,去年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或者被人洗了脑?”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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