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阳光一照,反射出蓝色的光芒。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到洛杉矶的闹市区,那个人山人海的地方去。周围全是反射着强光的办公楼。
一个充满了人们的呼吸和体温的地方。
艾米丽刚从持续了一个星期的发烧中恢复过来。对她的父母来说,对她来说,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事。
但父母还不允许她到外面去。爸爸将艾米丽举起来,让她分开腿坐在自己脖子上。
“到爸爸的房间去。今天给你看个稀奇的好东西。”
砧宏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抽泣,现在正轻轻地打着鼾。
腰好疼——艾米丽已经蹲坐了一个小时以上。她抬起垂在两膝之间的头,慢慢睁开眼睛。
四名男女被困在十米见方的房间之中。.
屋子里热得让人无法忍受,充满了VR溶液、血液和汗液混杂在一起的气味,脑子一片混乱。
这个房间是完全密封的,那么四个人在这样的空间里生活,究竟需要多少氧气呢?她很想仔细算一算,但大脑根本不听使唤。
房门另一边还在继续喷洒“玫瑰”疫苗。
“我想起来了。”艾米丽说,“卡尔梅恩就是我。”
“什么……你的脑子被热气蒸坏了吗?”躺在一旁的福克斯微微把眼睛睁开来,他的呼吸很平稳。作为应急措施而代替绷带绑在他腿上的那条手帕,已经被血液完全浸湿,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不——艾米丽摇了摇头。不过,说不定她的脑袋的确出了什么问题,呕吐感十分强烈。今晚还没有吃药。
那一天,父亲给她看的好像是一个老式的自动语言生成程序。这是一段曾经被她遗忘了许久的记忆——所以她才会在无意识中把研究所的系统命名为卡尔梅恩。
她想起了安。父母把她和艾米丽的印象重叠在一起,把她也叫做卡尔梅恩。想见见他们,想见见安,想把那小小的温暖抱在怀里。艾米丽还想起了放在房间桌上的那本《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
“我们到底得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塞尔费奇茫然地问道。此刻他正靠着房间角落的墙壁坐在地上。双眼充血,嘴角沾有白色泡沫。这个人精神已经到了极限,艾米丽想到。
——现在最好保存一些体力。
艾米丽把满是污泥和血迹的羽绒服垫在脑后,仰躺在地上。
天花板上有很多钢管,从中通过的压缩空气向四处放射着尖锐的金属噪音。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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