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日子里持续不断地吐水。
点缀着水珠的起舞,水池内安装的彩虹灯光也会随着喷水的形状变化而变幻。虽然都是迪斯尼动画里的甜蜜糖果色,但却是怎么也看不厌。我经常会不知不觉地在喷水池边坐上一个小时。或许是因为我的脑子特别笨吧。不过,曾经有一位作家说过,流动的水波和燃烧的火焰都能敞开人的心胸。
我想,那位作家是否也曾经有过跟我一样的经验,在购物中心即将结束营业的晚上八点,化身为人类最后一名(舍不得花钱的)消费者,在Alba里无所事事地闲逛。然后,我发现了那个小女孩。一直坐在喷水池边的白色大理石舞台上,裙摆展放在白色梯形舞台上,开出一朵圆圆的花,仿佛直接长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一般,正在看着一本书。
◇
女孩有着和她的身高不成比例的手脚,纤长细瘦。每当舞台两侧的PA音响传出小早安或迷你早安的新歌,她都会放下手上的书一跃而起,映衬着腾涌的水珠,兴奋地舞动起来。她那骨感十足的手脚会很用力地挥动,扭腰的动作也煞有介事。她穿着红色格子的迷你裙、安哥拉羊毛的上衣。透过喷水池底部的镜子,我看到一个严肃地跳着舞的女孩,透过水幕摇摇晃晃地映照在池底。虽然表情僵硬,但仍然是夜晚的购物中心独一无二的天使。
但如果音响里流出了早安少女组的声音,她那僵硬的表情就会传染到全身,一动也不动。坐在通往舞台的阶梯上的我,终于忍不住出声问她:
“嗨,你怎么不跳了?”
纤瘦的女孩将白眼抛向我,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回到原来的位置,又捧起了书。这种态度想必是经常被怪叔叔搭讪的后遗症吧。我无奈地离开了Alba,徒步回到西一番街。冬夜的散步道上,拉皮条的摆出一副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嘴脸,笑眯眯地朝我打招呼。为什么那个女孩不跳早安少女组的歌呢?是因为讨厌里面的谁吗?我一边走着,一边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总比思考自己的将来,或是一直没有女友的过去几个月要健康多了。
我迎来了又一个新年,却没有迎来身边环境的改变。池袋依旧以一副不景气的状态承载着熙熙攘攘的人山人海。正月过后,我们家的水果店门可罗雀。崇仔和G少年也都过得风平浪静。惟一值得提起的一件事,就是由我负责专栏写作的服务杂志,竟然邀请我写书评,是一本自传,描写一个卷进黑帮争斗的美国西岸黑人喇叭手的经历。
我没有办法待在家里静静阅读。于是连续好几天,我都带着书出门来到Alba。这个季节的池袋西口公园狂风大作,实在已经不适合露天读书。“池袋的麻烦终结者,于阅读中冻死”——我可不想因此上报(虽然其实我还蛮喜欢这种把我描述成好像知识分子的标题)。
顾客几乎完全消失的一月底晚间七点。我坐在喷水池广场前的梯形舞台的一角,开始阅读已逝的喇叭手富翁惨绝人寰的少年时代。广场上的喷水池,自得其乐般为我演奏着背景音乐,水珠们像是不规则的碎片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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