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八户同学的手术成功了。
然而我还没为幼稚园的事情向他道歉。
如果我现在道歉的话,会怎么样呢?
八户同学一定会原谅我吧……但是他是真心原谅我吗?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反过来说,不管有多么生气,他也不得不原谅我了。
如果在爆炸事件发生前,我主动向他坦白自己的过错,或许就能知道八户同学在毫无任何条件拘束下的真正心声了;如果八户同学在那种状况下原谅我,我就能够从长年加诸在自己身上、名为罪恶感的诅咒之中解脱了吧;如果他不肯原谅,届时我或许会跪伏在地,请求他原谅吧。
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有人会不接受救命恩人的道歉吗?
我永远丧失他真心原谅我的机会了。
友实昨晚又作了那个梦。
钢一被幼稚园的老师带出房间,但是友实无法追上前。
就算追上去道歉,也像是以「救命恩人」这个名义为后盾,强迫钢一原谅自己一样;一想到这里,友实的脚就没办法移动了。
她在强烈的后悔念头中苏醒——外面依旧很暗,风声飒飒。
友实的口中发出临终般的呻吟声,诉说着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3
「信丘同学,你想太多了。」钢一说。
这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来探望钢一的人只有弥宵和友实;苏菲亚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没来。
由于打工的便利商店店长苦苦哀求弥宵:「只要今天上晚班就好!」所以弥宵稍微探望一下后便立刻回去了。
单人病房里只剩下钢一和友实。
虽然友实的个性基本上会微笑着听大家说话,但是她今天似乎比平常更沉默寡书。
同时很快地说尽话题的钢一不带特别含义地说:
「——要是没有你们两个人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吧;弥宵姊和信丘同学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友实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铁青——然后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怎、怎么了……?)
突然在伤患面前哭了起来,只能让人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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