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电照着黑暗的通路,维尔登加快速度向前走着。管家桑德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维尔登脑子里已经一片混乱,完全理不出头绪。他只记得就在少女的身体即将达到快乐的姐姐的时候,那个女孩突然伴随着身体的抽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在恢复意识后,这个少女将与她纠缠的男人的头抱在胸口,然后将这个男人带着面具的头颅硬生生扯了下来。
这完全不似现实的一幕,就像慢放的电影一样,深深烙印在维尔登的记忆里。维尔登到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只是因为他完全不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认定为现实。
(那个小女孩胳膊那么纤细,怎么可能将人的头拧下来呢?)
维尔登在错综复杂的地道里穿行。通道的四壁给人很强的压迫感,墙壁上渗下的水滴声也让人感觉分外孤冷,维尔登加快了步子向前走着。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弯,这条阴暗潮湿,好像没有尽头的地下通道在一扇墙壁前宣告中止。从旁边的楼梯上去后,上面是一间放杂物的小房间。从教堂向南延伸的地下通路,原来是直通主人生活起居的南侧主塔的。
好不容易回到刚刚习惯的卧室,维尔登精疲力竭地躺倒在沙发里。桑德斯在一旁忙活着从餐具柜里取出玻璃杯,倒上白兰地后递到维尔登手里。这时他谨慎地观察着主人的样子。维尔登接过杯子,一口将里面的白兰地喝光。他擦擦嘴然后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桑德斯。
“我说,桑德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应该能召唤出魔界强者贝利亚的仪式,怎么召唤出了那种东西?那个到底是什么?”
维尔登操着干巴巴的缺乏抑扬顿挫的美国口音怒吼,好像是在努力把心里的恐惧全部转化成愤怒。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搞来的那个小丫头,但是那个疯丫头都干了些什么?”
“实在抱歉,非常抱歉。”桑德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哆嗦着不停道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按照主人的要求办事……”
“你想推卸责任?”
维尔登瞪着他的眼睛让桑德斯更加胆怯。在旁人看来,拥有橄榄球选手体型的维尔登与身材短粗矮小的桑德斯的这种画面简直就像大人在虐待小孩。
“实在是太抱歉了。这,都是我的过错。”
桑德斯转着眼珠继续说道,
“我斗胆猜测,恶魔学中描述的贝利亚,是破坏和杀戮之王,而且他总是降临在小姑娘身上;所以,也许那个小姑娘是贝利亚显灵……”
啪的一声,维尔登将玻璃杯摔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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