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绷带,走出屋子。
狭窄的小屋里家具不多,似乎别无他人了。摇椅的篮子里,放有黑糊糊的线球和刚开始编织的衣物。亘已缓过气来,好奇心随之而来,他探头窥看一下里面的东西。是很小的衣物——像是给婴儿穿的,还有袜子,也是很小的。那么说,这个人有孩子?
可如果是那样,也有奇怪之处。篮子里的毛线和正在编织的东西,都黑色的。给婴儿穿的东西,岂有用黑色毛线编织的吗?
——那个人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哩。
“那个……”因女人返回了,亘问道,“队不起,您莫非是魔导士?”
女人停止了动作,仔细打量着亘。
“不不,因为一直带着头巾。或者,您是读星人?独居在此进行研究?”
包着头巾的头低垂了下来,女人走到摇椅旁,坐下来,小声说道:“我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好吧。”
极其哀伤的语气。
“马上要天亮了。东方的天空已经发白了。走出这个森林的另一边,就会有一条小路,不用多久,就会到达叫作“提亚兹赫云”的镇子。去找镇长,他会热情地招待过路人的。”
“明白了。”亘郑重地低头致谢,“感谢您所做的一切,很抱歉我问了失礼的事情。不过——那个,我、
当时很为难,所以太高兴了,太谢谢了。我很想知道大恩人的名字和样子,所以就……”
女人稍微歪一下头。然后抬起白皙的手,取下头巾。
亘心中大叫一声:啊!
——她是田中理香子。
父亲的情人。父亲抛弃母亲和亘离家出走的原因。而她竟还上门声讨母亲。
长得一模一样:像得令人厌恶。
“抱歉之前失礼了。”女人和缓地说。她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双眉和眼角无力地垂下,与田中理香子一来就要干架的撅起的嘴角、上挑的眼角完全不一样。
不过,连发自唇间的声音也极相似。至少令人想象,那理香子平静地说话时,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嘛,一直就是这身丧服打扮,所以直到刚才,都忘记了自己戴着头巾。“
亘说不出话。这反倒好。因为他如果能说话,肯定会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
“你怎么啦?如此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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