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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走廊上的墙壁也好,窗户的玻璃框也好,所有的地方都有用油性麦克笔或用刀子刻着无意义的记号或信息。
一定会有的是恋爱伞和猥亵的符号,还有毕业纪念,或是运动会上哪班获胜之类的,用这样的方式纪录着这座校舍里发生过的事。
边走边摸着平成四年毕业的刻痕,从那角度和深度就知道刻的人性别为何,从写字的习惯知道性格,从字的位置和连起来的部分可以知道刻的时候的状况。
不过,刻了这个的男人,他是字迹乱飞的急性子,即使我知道他旁边有一堆同学,且他刻的时候并没有让身体移动,我还是不知道刻了这字的人长得如何。真的不知道刻了这个字的人的名字。刻这个的时候,我在周围吧!不过不知道是哪一个同学。
就算摸了旁边的恋爱伞也是不知道那是被别人戏弄,还是本人刻的。就算摸了运动会优胜纪念的字,也不知道在那个班级里谁是最活跃的。
感觉着墙壁的凹凸和热度,想着那样的事,终于走到饮水机前面。
按下按钮之后,铁锈色的水无力地往上喷出。
这个饮水机从很久之前就坏了。那自己为什么要到这个饮水机这边来呢?
伫立在饮水机前面想了一下之后,后面的其它班上的男学生好象很疑惑地越过我,停下来马上按了饮水机的按钮。
透明的水强劲喷出,他动着喉咙。
饮水机没有坏。
那饮水机是什么时候坏掉过呢?
这个冬天不穿制服外套实在不行。
那个时候当然谁都不会来这个饮水机喝水,谁也没发现它坏了,不过我知道。
这么一想,从窗户外看得到的太阳就像是滑动般往南边落了下去,蝉的声音停住,树上的叶子也掉了下来。
寒意像透过拖鞋直接穿透过来般包围了全身。
饮水机前面的教室窗边传来笑声。穿着水手服的她因为几个同学讲的话而笑着。
这次是太阳西斜,傍晚的黑暗逼近走廊,流进教室的黑暗一个一个将和她说着话的同学吞没。她在椅子被吞没的前一刻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裙子。然后,就像刚刚教室所在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一样,往这边走了过来。
如同黑暗中什么都没有一样地走着,像是现在才察觉到了我似的,带点圆润的脸浮现一抹微笑。
“再见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