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鞠躬哈腰。绝对,绝对,我死也不会让他这样。
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范子仰脸一看,是母亲皱着眉头凑近。
「你在发什么呆啊。真是不机灵,还不快去四处敬酒。」
母亲把滴着水的啤酒瓶塞到她身里,范子只好离席,一边机械性地点头,小声咕哝着客套话,一边在各桌穿梭。她知背上已是汗涔涔,鼻头也冒着汗珠。
一来到小川夫妇这桌,做妻子的和惠,立刻大声喊住范子。
「哎哟,范子,你今天好漂亮,很美喔。」
和惠大概是有几分醉意了,脸颊紽红。范子勉强按捺住想把她放在肘上的手用力甩开的冲动,默默地微笑。
「你哥哥结完婚,接下来就该轮到你罗。」
是啊,范子在内心低语,到那时候,你也会用卑鄙的手段替我牵线吗?
范子轻轻推开和惠的手,离开圆桌。把空酒瓶还给经过的服务生,又拿了一瓶新的。机械性继续点着头穿梭于各桌之间。
她又看了舞台一次,豪华妆点的蝴蝶兰花丛,沉重地垂着头,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八点半。这场喜宴大约还有一个多小时吧。
也许,那个女人还是不会来——想到这里,安心和失望,犹如强劲的鸡尾酒五味杂陈,动摇了范子的心。
那个人——哥哥,还有我们国分家真正该低头鞠躬的人——真正照顾过我们的人……
即使只有短暂的一段时间,但那个人才是哥哥真正的妻子。
也许我企图将她找来的举动终究是白费力气︳说不定反而只会惹她生气。
又或者,那个女人早已把哥哥忘记了?
现在才想到,她也很喜欢蝴蝶兰……
五
范子第一次见到关沼庆子,是距今一年半前的事。刚过完正月初七的那个周日,那一天,正下着雪。
当时,哥哥慎介在东京的堤防下,看起来日照很差的一隅租了间公寓。由于位在千叶稻毛的老家太狭窄,工厂的机器又整天运转个不停,他嫌声音太吵耳,大学二年级起就一个人搬出去住了。
而且,从此难得回老家一趟。从二十岁到他满二十八岁那年为止,虽然曾多次搬家,但就连中间青黄不接的空档,他也不肯回老家。
「太麻烦了。」他皱起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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