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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
欧鲁巴思考着。比如说,佯装在与敌方薄弱方面相对的己方左翼投入大量兵力,发动突击战,然后迅速后撤。趁着敌人追击的这个空挡,命令佣兵队进攻炮台——如此一来牺牲定会减少。
然而,他已经不是什么一国的皇子了,身为区区一介兵卒的欧鲁巴就算进言,想必也没人会听取。对一兵卒来说,上面的决策就是绝对的命令。就像欧鲁巴在扎伊姆堡垒,以及在阿普塔贯彻自己的命令一样。
“呿,这都是惹格雷冈不高兴的你们的错啦。”塔尔科特边频繁将剑从鞘中拔出插回,边抱怨道。“不过万幸的是,这样反而容易赢取功名。你觉得如果我能砍下众多敌人的脑袋瓜子,凯依是否就会答应我的求爱?”
最近才发现,塔尔科特并非总是真心抱怨。只不过生来嘴皮子就闲不下来,如果不一直唠叨个不停,内心就无法平静,而他说的话则大多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已。
“斯坦,我行进的方向就交给你的那个预感了。我相信你,务必要一直走在我的前面哦。”
“我明白啦,大哥。”
两人似乎就是通过这种方法驰骋战场的。拥有某种超常直觉的斯坦走在前面,塔尔科特跟在他后面。至今为止他们都是这么活过来的,所以这次也肯定没问题,这种坚信近乎于信仰。
虽然多少有些程度差,但拼命战斗的士兵们内心大多都有某种信念或是准则。砍敌人的时候从左斜上角度开始砍就决不会砍不中,突击的时候先跨出右脚就不会被敌人的箭矢或是子弹击中,将恋人送给自己的护身符藏在铠甲下面就一定能活着回去……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这种近乎于信仰的信念,他们就无法面对子弹横飞,刀剑挥舞的战场吧。
(说起来,阿丽斯好像提过给了罗安一个护身符吧。)
这是在哥哥出发赶赴阿普塔之后,从阿丽斯那里得知的。如果早点告诉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也会给哥哥准备些什么吧,内心不禁有些后悔。阿丽斯最后都没有告诉自己那个护身符究竟是什么——
(不行,不行。)
欧鲁巴左右甩了甩戴着面具的脸。究竟是在何时——在索隆的宫廷内,还是在少年们成群结党的比拉克——自己曾读过一名身在战场的士兵的笔记。一旦想起在战场上死去的人,自己也会被死亡所吸引。
(罗安死了。)
这是个残酷的事实。作为一介士兵,带着护身符,服从上级的命令,死了。
在战场上,死亡总是张大着嘴巴在士兵左右静候。哪怕经历过无数生死境地的欧鲁巴,一旦松懈,也有可能被小小一发流弹击中,轻易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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