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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裕子相处之后,经常意识到死亡。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我们的生活被死亡包围。听往生者做的音乐、看往生者撰写的书、沉浸在往生者的回忆中……我们就像漂浮在堆积死亡上的泡沫邮箱是珊瑚礁。
广播又换了另一首音乐,这是J·S·巴哈的“羊得以安闲地吃草”。雪地的另一头是一片黑色森林的影子,裕子就在森林后方微微发光的某个地方。
一月二十日是裕子的生日。那天,她送了我衣服亲手编织的耳罩。
“我看你每次跑步,耳朵都冻红了。我织得不太好……”裕子说道。
“谢谢你。”
我没有为她准备礼物,因为我向来不注意这些繁文缛节。
“但是我打字存了点钱,你想要什么我马上买给你。”
她静静地摇着头。
“我不要你买东西给我,但是……”
“什么?”
“如果可以,我想要上次的钉子,就是你再跑一英里时候的钉子。”
“钉鞋上面的钉子吗?”
“对!只要一个就够了……”
“没问题,这样就够了吗?”
“对的。”
第二天,我到了学校就拿给她,看着她双手捧着,对我说了声:“谢谢”。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送女人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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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的音乐变成了孟德尔的“听我祈祷”。
她的耳罩好温暖,就像是她捧着钉子的双手包覆着我的耳朵,还有她的手很漂亮。因为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所以正为此兴奋不已。
20
春天来了,虽然重新分班,我们并没有被分到同一班。
所有学生都重新测量身高,并以此为基础进行各种安排。我在这一年里长了三公分,变成一百七十七公分,我以自己的方式正慢慢地成长。升上了三年级后,我们必定会面对联考。如果大学是离开这个城市的手段,我们就必须认真、用功的应考。
我不是在傍晚跑步后,立刻坐在书桌前,就是一回家就打开参考书,直到夜深之后再去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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