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犹如冻结一般的沉默之中,阿臣只是无言地俯视那朵花。
刚才是什么情况?阿臣开动混乱的记忆与思考。
手?花?只是因为很白的关系,所以将佛龛中滚出来的这朵“花”错看成了“手”么?
不,在此之前,这朵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今天早上应该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是不知何时却从房间里消失无踪,本来摆在自杀的她在学校桌子上的那朵百合花,为什么刚才会从佛龛里出来?
「…………………………」
阿臣依旧眐着眼睛,一动也不能动,整个人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只是凝视着“那东西”。
可是在乍看之下静静地呆住了的阿臣的头脑中,完全混乱,几乎陷入恐慌状态的思考,正不断散碎地风卷狂涌。
手腕上鲜明地残留着,被那只冰冷湿润的“手”抓过的触感。
似曾相识的情境,似曾体会过的触感,然后是如今俨然存在于眼前的花,一切都匪夷所思。
记忆与感觉与现实,好似被剪碎的照片,碎得一塌糊涂,要接受着一切怕是会立刻疯掉。
阿臣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冒起了鸡皮疙瘩。他拼命地想要将这些东西串联起来,然而意识的深处部分被冻住,思考只是一味地空转。在荧光灯那仿佛蒙了一层灰似的钝重模糊的灯光下,仿佛沾满灰尘的佛堂中,阿臣怀着不好的预感,独自一个人凝视着白花,呆呆地杵在原地。
……就在此时。
吱、
在呆住的他背后,从黑暗的走廊那边传来倾轧的声音————他感觉到。
现在家里有人,声音听上去是有人踩在走廊上发出来的。冷静下来一想就会明白,在这个地方就算听到这个声音根本不足为奇,可以说是极为正常的现象,可阿臣现在的精神状态绷得很紧,对这个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十分敏感,做出了过剩反应。
「……!!」
阿臣霍地猛然弹起脸,摆着因害怕而僵硬的表情转向了身后。
在后边,是暗淡的白色槅扇,以及从那边仿佛被截取下来一般的黑暗走廊,然后是从连接居室的走廊拐角处漏过来的昏暗的白光。
然后————那一瞬间,看到了。
就在嗖地转过眼去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在走廊那边透出来的,笼罩走廊的漆黑之中,十分突出的纯白色的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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