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过去,又是个人历史上的过去。从母亲肚子中呱呱落地的时候,世界对我来说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呢?如此追溯下去,世界就会和母亲、女性等概念重合
我的话怎么这么不合逻辑。
孩提时代,有一次我用线香把蚂蚁一只一只烧死。我就那样玩了好几个小时。烧死蚂蚁之后,我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我觉得,当精神的痛苦达到极限的时候,如果自杀或者杀人,也许就能让时间停止。当然这只是错觉。如果说是错觉,那么一切包括我现在活着都是错觉。我有时会感到生存
仿佛就是谁的体内还有尿没尿完一样,无比难过。不,不对。我的解释太勉强了。如果进行解释,自己会变得更加邪恶,所以暂且搁置一旁是最明智的做法。
那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很不幸。世上一定有人蛮不讲理地深信:如果一个人暴露出真实的自己,就不会有人爱他。他们如果找不到别人爱自己的理由,就会认为大家都会离开自己。他们害怕暴露真实的自己,总想演戏。为了找到不被人爱的借口而伤害自己。
我们都是过去曾被抛弃过的人。无论外表如何,内心深处只有孤独、混乱和怯懦。我们总是怀揣不安的心情生活在世上。平时还无所谓,一旦遇到琐碎之事,就会认为整个世界将轰然倒塌,犹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样。我们是不由自主地那样做。
法官大人,我的话说完了。
我必须出发了,萨姆·赫尔也跟我一起走。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带着这些工具去钓鱼。没有东西作为纽带,我们就不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如果我还能保住性命,我们将后会有期。未来的事我们是无法把握的。暂且写到这儿。再见!
不可思议的是,我对这样的结果早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尽管也感到有点吃惊和怅然若失,但我并没有因为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而产生世界崩溃的感触。这或许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很好地融入这个世界的缘故。
对,就是“他们”。阿健也好香澄也罢,从认识之日起,我就感到他们和我不属于同一世界。即使我和他们具有密切的关系,但我还是有一种他们并不存在的奇妙的、无从把握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平常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们,只有在我眼前出现的时候才感觉来到“这里”。也许正因为如此,我心里才会产生一种精神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会消失。
这种感觉大多数是我事后才意识到的。但是理解和认识本来不就是只有事后才能出现的吗?就像拍照,按下快门的时候我们不知道照到了什么,只有在照片洗出之后,我们才能认识和理解之前亲眼看到的东西。需要花费时间,一点点的……
19
我和香澄在回旅馆的路上一直冷得发抖。我们上了电梯,在电梯关上门的时候我们想亲吻一番,但是就像在颠簸的汽车里倒香槟一样,彼此的牙齿差一点弄伤对方的嘴唇。我们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身体还在发抖,牙齿还在打颤。我们也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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