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你是相泽瞳小姐吧?”
我一边说一边朝声音的方向移动,经过作业台旁边,打算走近置物架。在地下室里头走动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前方是自己全然不熟悉的世界,看不见太阳,这里没有白天也没有夜晚。微冥幽暗的世界里,那盏微弱的光源就是一切。
“她不是瞳喔。”
我在柱子旁停下了脚步。那是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同样从那个置物架后方传出来。
“我是久本真一,刚才和你说话的是持永幸惠。”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两个名字都是我从没听过的,而且我一直以为只有相泽瞳一个人在地下室里。
“那……瞳呢?”
“好像在睡觉。我们讲话小声点,别吵醒她了。”自称久本真一的男子压低了声音说。
置物架后方传来他们两人悄声的交谈。黑暗中,像是揉擦纸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细细撩拨着我的听觉神经。他们藏身黑暗里,而我可以感受到他们盯着我瞧的视线。
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我无法再往前踏出一步,因为我一点也不想靠近那个灯光几乎照不到的阴暗角落。想到地下室里居然有两个有意识的人藏身其中,我的思路几乎中断。
“难道,你是潮崎的朋友?”名叫持永幸惠的女子问。我脑中乱成一团,为什么潮崎的名字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因为听到你的声音,潮崎好像有一点反应。”
“他……在这里吗?”
“就在我旁边,”久本真一说,“可是没办法说话。不过他听到你的声音,稍微哼了几声。”
潮崎在这里,而且,他们说他没办法说话。简直像什么玩笑话似的。
低矮的天花板压迫着我的心,它化为巨大的暗黑手掌,眼看就要将我压垮。我手扶住柱子,强忍住孤寂,凝神注视他们所隐身的黑暗。
那里面有人,我感觉得出来。笼罩四下的漆黑似乎轻晃了晃,终究还是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在我身旁,有些东西从天花板垂吊下来,那是几十根细线,细线的下方系着钓钩。仔细一看,似乎有什么干掉的东西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地黏在钓钩上。
“潮崎他……为什么没办法说话呢?”我问。
短暂的停顿后,传来久本的声音。
“他现在是抱膝坐在地上的姿势,全身都打了木桩,所以没办法动,也无法说话,可是是肺部被贯穿的关系吧。当然他还活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