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子好像在讲述遥远的回忆似的说了起来。
“我小的时候学过弹钢琴。梦中的我正待在钢琴老师家。和蔼可亲的老师对我说‘等我一会儿’,接着把红茶和蛋糕放在桌上后就出门了。慢慢地红茶凉了,蛋糕里也爬出了恶心的虫子。我既没有喝茶也没有碰蛋糕,一直坐在圆椅上等着老师回来。可是等了很久,老师都没有回来。渐渐地,拉着窗帘的窗户被夕阳染成了黄色,屋子里一片昏暗。我时不时地敲响琴键,继续等着老师回来。太阳落山后,屋子里一片漆黑,老师依然没有回来。我差点哭了出来,一首接一首地弹奏着想到的曲子,使劲地弹着……”
当然,我并没有把自己的噩梦讲给她听。
“快点把噩梦忘了吧!”
这也是我想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也许昨晚的月亮不仅引发了一起杀人案,还给每个人分了一个噩梦。
“有栖,”她好像有些想不通似的说,“我不是凶手!”
我只回答了一句:“我知道。”
“我宣布,今天的三餐全是咖喱饭,另加每人一杯咖啡。”
美加一大早就宣布了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其实她是想提醒我们接下来要忍耐更加严酷的生活。
“早上我去采些山野菜!”隆彦勉强露出一副开朗的表情,“虽然我没有带识别野菜的书籍,但是,我大概还是能分出来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的。”
“对不起。”江神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社团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也帮不上你什么忙,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你们也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
我们必须要活下去。不管是火山喷发,还是饥饿,还是杀人狂,我们都要从中逃脱,坚强地活下去。
吃完早饭,大家依次讲述了昨晚案发时自己正在干什么。可是,听了所有人的讲述之后,马上就可以明白,通过这些信息根本无法推断出谁是杀死勉的凶手。首先,被害人勉表示要换个地方画画,然后走进了树林,可从他进入树林到被杀这段时间并没有人见过他,所以无法推断出作案时间。也就是说,从磁带恶作剧的骚动之后到发现尸体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有人在树林里散步,有人在赏星星,有人去厕所待了很长时间……所以所有人都有犯罪嫌疑,所有人都有作案的机会。这一次的案件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了干系。很难判断这到底是自然而然的,还是不可思议的。
原本干劲十足地打开笔记本且拼命记笔记的望月侦探,记着记着便失去了干劲儿,绷着张脸,没有提出任何疑问。虽然江神也表示不知如何是好,但他还是换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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