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诡辩社社员,据说自从春天在先斗町认识以来,羽贯小姐和樋口先生便不时与他以及同为诡辩社前社员的赤川社长相邀去喝酒。
过了好几天,羽贯小姐的病情都没有好转,樋口先生便说要带她去医院。“我不要去大医院,会病得更厉害。”羽贯小姐像个耍赖的孩子这么说,我和樋口先生便商量要到哪里去看病才好,于是她说:“我想去内田医生那里。”
羽贯小姐由樋口先生背着,我们三人来到内田医生的诊所。
羽贯小姐看病时,我和樋口先生待在开了暖炉的木造候诊室里,边取暖边等。对任何事都不为所动的樋口先生今天眉头微蹙,一脸深思的模样。小小的候诊室里满是等候叫号的病患,我们便在角落鞋架旁挨在一起。午后阳光自毛玻璃窗射进来,在木地板上形成淡淡的光晕。我从小就很少感冒,即使如此,仍有几次由父亲开车带我看家医的经验。还记得那时也曾经像这样凝视着落在木板上的阳光。
“只要有润肺露,感冒这种小病一下子就好了。”
樋口先生突然想到般地说。
“润肺露是什么?”
“那是以前用来治疗结核的梦幻灵药,混合了多种汉方高贵药材,很像麦芽糖,只要用筷子卷起来一舔,高烧立退,全身精力充沛。听说那种药甜美醉人,高贵至极的强烈芬芳从口腔直冲鼻腔,只要舔上一口,就会上瘾。因为太美味,世人没感冒也舔个不停,以致于流鼻血。”
“听起来好厉害。要是真有这种药就好了。”
“很遗憾,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不久,羽贯小姐出来了。在领药的时候,穿着白袍的内田医生来到窗口。他一看到我,便笑着说:“你不是和李白先生拚酒的那个女孩吗?”距离先斗町的那一夜都已经过了半年,内田医生居然还记得我,真教人感动。内田医生还想多聊一会儿,但候诊室里挤满了病患,他只好又回到诊疗室,我们便离开了医院。
樋口先生背起羽贯小姐,走在今出川通上说:
“生意很好嘛。内田医生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听说这次的流行感冒很不容易好,我得的就是。”
羽贯小姐脸靠在樋口先生肩上,喘着气说:
“大概是上星期和赤川先生喝酒的时候被传染的。”
“哦,社长也感冒了?”
“听说发烧烧得直呻吟……好像是被儿子媳妇传染的。”
“大家都太松懈了。要向我看齐啊!我才不会得什么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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