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暑假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除了和戳太玩之外,完全没有其他预定行程,于是不知不觉间我就养成了呆呆在一旁看田径社练习的习惯了。
视线从操场上移开,头顶的飞机云如同投掷出的标枪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我懒散地靠坐在供水塔旁,独自一人做起脚部的伸展操。
虽然不想成为下任社长,但田径似乎已经融入我的生活,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人总要在失去之后,才会意识到一件事物对自己的重要性。要比喻的话,大概就像处女的贞操一样。唔,或许不太一样吧。
「我是不是在哪里做错了选择呢……也许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该选竞泳泳装,而是该去偷窥穿剑道服或网球装的女生才对啊……」
「会有这种变态的想法就表示你绝对是个变态没错。」
「噫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边竟冒出个抱膝而坐的小女生。
「学长老是这么夸张呢。」
「那是因为筒隐你老是吓我的关系吧!我都要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幽灵了!」
「如果是幽灵就不能算是上辈子了,我都有出声叫你啊。」
「在我发现你的存在之前,请一直叫到我有反应为止……话说回来,你还真清楚我会在这里啊,」
「只要是学长的事,我大概都知道吧。」
说出这句话的筒隐,又习惯性的卷起那根尾巴似的小马尾把玩。额际还沁出一层薄汗。天气这么热,她为了找我或许走了不少路呢。
「……好久不见了,今天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并没有什么事。」
筒隐淡漠地出声回答,然后淡漠地闭上嘴。没有表情、没有情绪,彷佛正眺望着远方的世界。到了现在,这个孩子曾在我的怀抱里哭泣呜咽的记忆,也都像仲夏夜的梦境般显得那么不真实。但是,我和筒隐的的确确是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的。曾几何时在我搔她痒的时候,还完全搞不懂这个女生内心里的感情,此时此刻我已经能分辨出来了。
「是吗,我还以为……明明是自己拱手把真正的情绪让出去,如果又说『我们一起去寻找想舍弃真心的人吧』会很尴尬,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来偷看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是无所谓,但一想起在厨房里发生过的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难道不是吗?」
「……学长真的非常、非常坏心眼耶。」
像是这种抬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