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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她把头靠在我肩上。
会觉得这份重量很舒服,就证明自己让人依靠吧。
我一句话也不说,承受镜的重量半晌。
不就,镜慎重地——静静地大口呼吸后,仿佛下定决心般从我肩上抬起头。
然后,朝我投以隐约带着不安的眼神。
“关于昨天的事……公车劫持犯不是被杀了吗?”
“咦?啊,是的,新闻也报过。”
昨天听安冈说的事件。我本来以为镜在烦恼心的事,老实说很错愕。
不过对死神来说,寿命已尽的人类的确是很令他们在意吧。
单就我听到的说法判断,只要公车劫持犯还活着,本来应该诞生的生命就不会诞生。
……咦?但是仔细想想,超过寿命依然存活,就代表那个公车劫持犯是‘接近死亡’的存在……?
跟我一样?
那么有人受了‘白伤’?
我不自觉看向镜只有一撮变白的浏海。
“啊,没事的。那个人并没有变成‘接近死亡’的存在。”
镜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视线,浮现伤脑筋的微笑这么说。
“这个‘白伤’只会用在不惜削减自己的性命,也想要拯救的对象。不好意思,我并不认为会有死神那么重视那个公车劫持犯。”
嗯?总觉得,镜说了教人有点害羞的话喔?
虽然,意外的攻击吓得我乱了手脚,不过镜似乎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表情没有变化。
“要知道活超过本来的寿命是天理不容的。例外只有像你这样,经由死神分得寿命、延长
寿命的人而已。不过就算这样,世界的秩序还是不会放过原本的寿命,变成‘接近死亡’的存在。”
镜说到这里,似乎有所犹豫地咬住嘴唇。
“……那些寿命没延长,却超过寿命的人会怎样?既然不会变得像我一样,那就表示能够安全地活下去吗?”
镜摇头回应我的疑问。然后别过眼去,盯着混凝土地面低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