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变多了——就是那些因为资讯过多、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实际上却一无所知的孩子。那些孩子们不知道学习的方法,因为在学习之前,他们就被丢进庞大的资讯之中。但是他们只在资讯之中做选择,以为这样就能够塑造自我了,不过这误会可大了。真正的自我,是像那些打工的孩子一样,靠着一点一点地体会,慢慢累积才能塑造出来的。」
「发自体内的话啊……」
「其实传简讯也算得上是一种对话,我也都跟公司里的年轻人互传简讯。不过,原则上来说面对面谈话还是一定要的。」
「现在的孩子不太习惯面对面谈话吧。」
诗人和佐藤先生都耸了耸肩。我不传简讯也不用电脑,所以对这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听说夕士和长谷在国中毕业那天互殴道别嘛,这种沟通方式最棒啦,名副其实的用身体对话!」
「如果没有互相信赖的话,是办不到的罗~」
诗人和佐藤先生哈哈大笑,我也笑了。而长谷马上就要结束旅途回来了。真是期待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成为那两个大学工读生的「沟通桥梁」。由我居中来当缓冲,好让大叔们和大学生之间的沟通更顺利,这是社长的意思。
「年轻人还是比较容易跟年轻人相处啦。」社长这么说。
过程大概就是—大叔们先把要对两个大学生下的命令告诉我,我再传达给他们两个人。在做自己的工作的同时,我还得被大叔们叫过去,听完大叔们要叫两个人做的事之后,再跑过去告诉他们。哎唷,真是的,本来就已经很忙了耶。都说了我自己也不擅长跟人沟通嘛!
不过,那两个大学生反而觉得这样很好。
我们只会和彼此做最低限度的必要性交谈,但是这种不装熟的态度(大叔们总是会装熟)让他们两个人觉得很轻松。
在工作的时候,我们完全不会闲聊:忙了一阵子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时间,我们把头放在水龙头下冲掉汗水,准备吃晚餐(晚餐是公司提供的外送便当)的时候,川岛对我说:
「我去买饮料。你……要不要买什么?」
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
「呃……那就麻烦你帮我买茶。宝特瓶装的那种。」
川岛默默地点点头,和另外一个工读生佐佐木一起离开了。
后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在仓库的角落吃便当,彼此都不发一语。不过那并不是令人尴尬的沉默,所以我也不会想开口说什么。只不过会有点羡慕众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