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诅咒。
(现在我明白了。这是常世国祭祀时使用的铃声……)
标示神域与人间境界的树木。仿照「境界之树」选出的神树(注:日文写作「榊(sakaki)」,为祭神用的常绿灌木,中文名为杨桐。亦泛指在祭典神事上使用的常绿树枝,如柳杉、冷杉、栎树等)枝丫,不单用于常世国的祭典之中,也是会被使用来制作供品用的玉串(注:日文写作「玉串」,为日本神道祭祀时,参拜者或神职人员奉献给神,系有特殊剪裁纸条的神树树枝)的神圣植物。在那枝丫系上铃,每次摇动,就会发出敦促仪式进行的轻盈声响,这件事蜜凯奴已经「知道」了。
是的,一直都知道。她全都晓得。
一站到此处,记忆就不可思议地复苏,鲜明得令她足以理解一切。契机恐怕是席翁想消去她记忆的那一晚。自那之后,蜜凯奴已不只是外表而已,而是回归成将常世国的风俗、生活等一切郡当成自己的过去般接受的「国津神」。
(虽然忘记了过去、改变了头发与眼睛的颜色生活,但我果然还是常世国的人啊……)
因为,和发现自己的黑发黑瞳时相较之下,这次连自己都感到讶异,可以坦率地接受一切。不管是如今,或者是一度失去的过往,全都理所当然地存在,塑成了自己。
……虽然神社中四处飞溅着黑色的斑迹,但现在的蜜凯奴毫不畏惧。不如说,是感到悲伤。这大概是因为她现在正和身为活祭来到此处的过去的自己,怀抱着相同的感情之故。
「席翁……在哪里?」
一想到此,就想尽快见到他。但不管是他或兽神的气息,此处都完全感觉不到。
循着记忆在神社中徘徊,蜜凯奴喊了他的名字无数次。
「拜托,席翁,回答我,让我看看你。」
神社没有二楼,只是宽广的结构横向展开。走廊上不论走到哪都只有空无一人的房间,最后不禁陷入了仿佛徘徊在同一个地方的错觉。
但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与房间的宽广相反,身处在没有窗户的房间中的闭塞感。
这感觉究竟是什么呢?如此思考着,却立刻就注意到了。
(会感到拘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里对席翁来说,是监牢般的地方……)
「席翁——」
无论经过了多少年,都独自一人被关在这个神社之中。
想到这里,蜜凯奴不住感到胸口一阵苦闷,当场停下脚步。接着再次呼唤他的名字,环视四周……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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