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已经有一些流言了。那些人,明明都已经构筑了那么庞大的交际网络,怎么还这么闲的慌啊。那些家伙的人生真是小数点以下啊。
非常用力的以竞走步伐离开停车场的我忽然停了下来,盯着坡道上面看。大半的讲义楼都保持着沉默和黑暗,只有微弱的光线从主楼里漏出来。但是那些光线,是恶魔的光辉。
因为那束光线的光源,可是保健室。为什么大半夜的还在正常营业啊。
建立在风力很强的山丘之上的大学,常常因外部的事情而忙乱。今天在围墙外,响起了警笛的声音。发生事件了,所以就算半夜也需要人值班。真是不敢相信。
在我老家的超级乡下里,如果有在这个时间段里还在外面走路的人的话,那这个人肯定是个可疑者。因为到现在为止,那条田边的路上都没有安装一盏路灯。信号灯自然也没有。
也许是受那个生长环境的影响吧,我对于在夜晚散步还是会感觉到一丝恐怖的。刻意摆出一副刚毅的表情,同时吹着快活的口哨来表现一种从容,内心害怕的在想“要是突然被擦肩而过的人给捅了可怎么办啊”。可后来又觉得,不应该考虑被捅了之后该怎么办,应该在被捅之前就做些什么。
压抑住这份恐怖,每天晚上,都在大学内来回踱步。在不知道走步和踱步区别的情况下,踱来踱去。虽然至今为止没有取得过任何成果,但是今天一定要有所进展。
这一切都是为了摆脱那个令人忌讳的乐园——秘密基地。
每天夜晚都要出来寻找为达成这个目的所必须的东西——朋友。
说起来,也许自从那个保健医交给我秘密基地的钥匙的时候,就已经错误了。
“你,好像没有朋友吧?”
在五月晴朗的阳光照射之下,我像是在泥泞中勉勉强强前进似的登上大学内的坡道,在横穿过主楼前的时候,突然有人向我搭话。而且,还是对一般大学生来说非常失礼的内容。但是,由于孤立者那份不习惯被人搭话的悲哀,所以无论话的内容是什么,都会首先转向那边。简直就像,饥饿的狗一样。
那个男人,还是女人啊,一眼无法分辨的家伙,双臂左右分开,在主楼前的矮小台阶上站着。简直就像是要阻挡去保健室的学生的道路似的,但这家伙却穿了一身保健医的打扮。至少看起来年龄不像个学生。
“虽然确实没有,不过你干嘛的。”
“你根据你看到的猜猜看。”
“恶心。”
虽然想说完这句后就从那里离开的。但是却有些在意,或者不如说有一个非常令我不舒服的疑问,所以离开之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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