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先不论从纯军事的角度来看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在他写给爱妻的信中曾经提到:「只要能以一次会战就歼灭掉南部反叛军的话,我应该会被选为再次统一之后的祖国的总统吧.」由此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他下达这种军令的动机包含了部分政治野心。诸如此类的情形,证明了当时还处于摇篮期的民主主义,实际上还是依附在群众主义之下——也就是说,只要谁能成功地煽动民意,谁就可以掌握政治的主导权。若要从这种不成熟的政局里寻找根据,那么其实林肯本身就是在这种稚嫩的政治之下选出的总统,而他的政治权力其实是来自于对民众的号召力——说穿了,就是他在煽动民众这方面具有卓越的能力。由这一点看来,或许林肯的当选应该说是情势所然吧。
军事的正当性因为政治的不成熟而受到挫折、扭曲,造成兵家必须从政治上的动机拟定战略,却自始至终都受到政治状况的束缚,终究无法达成原来的目的。这样的构造至今仍是一成不变,令人不禁想起「战争无非是政治藉由另一种手段的延续」这句话。这是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里的论点,即使有着反讽的意义,却依旧被当作是至理名言流传至现代。而这个事实是以相当讽刺的形式被发现的,那就是南方邦联的军方在战场上的决策弥补了政治上的稚嫩。
南方邦联的总领袖杰佛逊.戴维斯总统喜欢吹嘘自己是公认拥有丰富军事素养的人物,再加上他相貌堂堂,因此是一位受到民众欢迎的政治家,但是他却不接受同样受到民众信赖——在将来可能会成为自己政敌的前述智将们所提供的建言,反倒采用像是布瑞克斯顿。布瑞格或是「大骗子」毕瑞嘉这种只会要嘴皮的无能之辈的意见——换句话说,他根本就不懂军事。由此便可知道他不是个应该在战时就任的政治领袖了。他因为初期得到的几场胜利而雀跃万分,认为如此一来就能证明联盟国的优越性:而北方的人民也只是基于政治上的分裂,获得其它国家的承认而完成「独立」的「暴徒」。因为他陷入这种只以主观愿望作为依据的乐观主义,反而对于可以轻易预料到的制海行动毫无防备。不只是因为他依照自己惯用的停止出口理论,把应该拿来填补战争经费的大量棉花留在手边,他还天真地认为欧洲会自行突破封锁线前来进行贸易。这种少一根筋的乐天性格,证明了他根本就是个外交生手。
强斯顿曾向他建言,说不应该让联邦拥有充裕的时间组织大规模的侵略部队,因此必须一口气将宾夕法尼亚州攻打下来:然而杰佛逊并未采用他的说法,而是主张应该采取守势进行持久战。这种主张或许无法断言是一种军事上的错误——在欠缺决定性的决战能力这一点上,无论是南方邦联或北部联邦都是相同的。相较于标榜主权在州的南方邦联,林肯这种兼具强烈国家主义风格的政治根基,总是成立在各州局势岌岌可危的政治均衡之下。考虑到这一方面,或许就无法否认戴维斯在政治上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然而在必须承担战争现实的将军们的眼中,难免会觉得戴维斯这位政治领袖那种奇怪的乐观主义是不足以信任的。
原本用兵稳健的强斯顿,却提出攻打宾州这种可说是投机取巧的作战,而且他的盟友李将军也跟着付诸实行,其背后无疑存在着对于己方阵营政治领袖的失望以及挫折感。先不论军事将领想在战地弥补政治缺陷的想法究竟是对是错,事实上至少在这个时候,南方邦联的胜机就仅存于这一场战役之中。
要是从这个政治目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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