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麻烦的事。到达某种等级的间谍真正害怕的事情,是自己想要寻求可以信任的对象。正因为是伪装自己,为了目的可以扼杀情感的人,才会想要有能够分享自己秘密的人。就像你旁边那个阴沉女,被《分身幻象》变装的那个叫佐仓泉的家伙拉拢了一样。」
「…………」
交喙一语不发,把视线移到桌上的咖啡。
花鸡所拥有容易受人依赖,让他人敞开心房之特质这件事,与上坂教授的洗脑技术契合的瞬间,才让《分身幻象》诞生出来的吧。
知道在《诺亚方舟》最后交谈过的《分身幻象》是冒牌货的现在,已经无法确定花鸡对交喙的想法是什么了。
「偶尔会出现这样的人呢。因为某些事情,能够消除盘据在人心深处的心灵创伤,或是将那感觉提升到极致而能控制他人的家伙。这类人大致上在最后都是成为宗教家,不过那家伙却是个孤独的领导者。」
「看穿所有人,看穿各式各样人的苦恼,为其疗伤的魔物吗。」
实在很恶劣。我真的这么认为。
「失去表妹的侦探,被自己追捕的犯人拉拢了喔?那过程实在让人无法想像。而且,本姑娘也不想去想像。要是维持那样的状况在地下室继续进行游戏,然后遇见真正的花鸡,或许事情会变得稍微有趣一点也说不定。」
「不过,真亏你能发现呢。我完全没有去注意那盒过期的牛奶。」
「啊——,那件事啊。」
理解这么说着并浅尝一口卡普奇诺后,露出狰狞的笑容。
「嗯,就可能性来说十分充足。虽然实际上不是那样,不过那种事并不重要。」
「啊……?」
交喙张大了嘴。我的表情恐怕也跟她一样。
「稍等一下。」
「你刚才的说法让我有点在意。那样简直就像是——」
「嗯,那纸盒里装的是货真价实的牛奶。或许是装在别的盒子里,不过也不能全部打开来确认。」
「什么——!?」
我跟交喙忍不住异口同声这么大叫。
「等、等一下!那个纸盒应该是犯人……」
有种讨厌的预感。
就像是在朝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