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水无月小姐离开了。
她不知道房间是怎么重新分配的。
其他人也一样,除了久远先生以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总觉得有种令人讨厌的不安感。
*
跟我的不安完全相反,在那之后一直到太阳下山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只有在晚餐的短短三十分钟,包含互相确认的意义在内,我们聚集在餐厅里。
「怎么……?对杀死恶梦的犯人还没有头绪吗?」
「虽然是有进行调查,不过负责当侦探的人派不上用场啊。算了,也只能祈求她早点痊愈了。」
「哎呀哎呀?居然从一开始就想靠那个贱女人,《黄道十二宫》的名号会哭泣喔,久远。你要振作一点啊。你自己的性命也暴露在危险之中喔。」
「老朽充其量只是『终端机』罢了。只要把意识情报传送记录到复制体上,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而且,状况已经确实记录在老朽的脑中。要怎么活用,是你跟客人的工作啊。」
恢复安静的餐厅里,真理与久远先生表现得泰然自若,好像对恶梦被大卸八块的尸体,还有她留下的预言与病毒的事情毫不在意一样。
是因为知道些什么才能故作平静,又或者原本的性格就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为所动呢。如果考虑到他们跟理解是同一类人的话,几乎不用怀疑,大概是后者吧。
然后,理解似乎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只是很无奈地苦笑而没有其他反应。
「…………」
交喙把自己的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张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动着餐具。
「这么说起来。」
「嗯?」
虽然只是像在自言自语一样小声这么说,不过似乎被刚好在附近的水无月小姐听见了。
「没有,我是在想只有紫明先生不在这里。」
「啊——,久那森少爷是在房间里的样子。似乎是因为没有食欲,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都这种时候了,还把自己关起来不出来见人吗。真是有胆量的家伙呢。」
稍远处默默吃着晚餐的理解嗤笑着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