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着一众将领急奔骑兵营地!
此时,整个骑兵营地惨叫声、哀嚎声连绵不绝,军医们按照从重到轻的区别,医治着这些士兵身上的伤势!
别看汪斌是卫指挥使,但是和其他一些断腿断手的士兵比起来,情况无疑好了太多!
只是一个亲兵为他医治,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在军中多多少少都懂些!
小心翼翼的将汪斌左肩处的箭矢取下后,亲兵便在他的伤口上上了些草药,然后用白布包裹起来,全身大小伤口数十处,但却都不致命!
真正严重的,是左肩的那根箭矢,但已经处理了,需要大概二十天左右才能逐渐恢复!
其他的伤口多是寸许长的刀伤,只要上了药,不过数日就能痊愈!
汪斌刚穿好衣服,便听到营地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汪斌面露苦笑,他知道,是陈懋来问罪来了!
如果胜了,汪斌还能有说辞,尚有机会保得一命,但这一战却是惨败,若没有陈懋率领主力大军来援,从而将土鲁番主力大军调走的话,恐怕他们全都会战死在土鲁番大营内!
人数的多少虽然不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唯一标准,可在今天的情况下,土鲁番那近十倍于明军的人数,才是他们差点全歼两万明军骑兵的底气!
穿好盔铠,在亲兵的搀扶下,汪斌走出了营帐!
此时,陈懋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进入了营地,当他看到昨日还威风凛凛、让他十分自豪的骑兵,如今已然萎靡不堪时,他脸上的表情就更冷了!
“侯爷,汪指挥使到了!”一旁的任礼在陈懋的耳边轻声道。
闻言,陈懋停下脚步,转头望去,来人不是汪斌又是谁!
看着伤痕累累的汪斌,陈懋不禁冷笑连连:“怎么,汪指挥使这是来向本侯邀功请赏的?”
“末将不敢!”汪斌当即强忍着身上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扑通’一声跪倒在陈懋面前,泣声道:“末将自知罪无可逭,不敢乞求侯爷宽恕,只是……”
说道这里,汪斌顿了顿,下意识的抬头向周围包扎完毕的士兵望去,而周围的士兵们也都齐齐看向了他,只是,目光中的神色非常复杂!
恨汪斌吗?
不,他们是士兵,服从军令是他们的天职,别说他们活着回来了,哪怕他们真的战死在土鲁番大营,他们也不会恨汪斌!
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常胜将军,毕竟只是少数,更何况,就算是常胜将军,麾下也有士兵会战死沙场!
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他们从加入军队的那一刻起,就明白未来他们可能会战死沙场,永远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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