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云阳初引

。”

陶臣末扫了一眼这汉子,其实早在图兰冰穆打招呼之初他便注意到了这人,这汉子同样作汉人服饰,但较之图兰冰穆更显高大粗犷,虽看似糙汉一个,但双目炯炯,时时打量着图兰冰穆身边的每一个人,一看便知是图兰身边最贴身的侍卫,陶臣末既知如此怎会介意,当下便笑道:“世子多虑了,这位兄弟也是出于你的安全考虑,我怎么会介意。”

图兰冰穆要了雅间,叫了平湖酒庄的招牌“天上阙”,便招呼陶臣末入坐,两人入席之后竟多探讨武功山水,丝毫不提天下之事,再加之“天上阙”的醇香,陶臣末怅惘的心情竟然也一时豁然开朗,渐渐也就放下了明日的放榜之事。酒过三巡,日渐西斜,两人酒足饭饱也不再强酗,各自说了些客气的话便分道扬镳了。

陶臣末有些微醺,回到房间未作太多遐想便即入睡,待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清晨,酒劲去后,陶臣末心头不由得又想到了放榜之事,便梳洗出门,由于离放榜时间还有些时辰,索性沿着赏月湖吹吹晨风,想到昨日与图兰冰穆的谈话,陶臣末深知图兰冰穆的用心何在,但是不管怎样,图兰冰穆有一点至少是说对了,那便是无论大渊何其广袤,自己这一济世之心总归是无处安放的,若此次放榜再无机会,那恐怕只得在等两年了,但是他心中清楚,如今大渊朝内奸臣当道,官官相护,谁又能保证下一次不是依旧被排挤在外呢。想到此,陶臣末胸中更是沉闷,他也有自己的门道可混个一官半职,但是前有心中正气,后有恩师教诲,他不愿同这世道妥协,更不愿辱没家师门风,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来到太和殿前,已是人潮拥挤,有应试者也有看热闹的,看这情景,已然是放榜了,中榜者无不喜笑颜开奔走相告,榜上无名者或是面无表情或是嚎啕怒骂,一人见自己榜上无名,更是顺手扔掉了手中兵器,暴怒不已,此情此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旁观者反倒是轻松的,或为中榜者拱手祝贺,或为落榜者哀怜叹息,也有几人指指点点极尽嘲讽之能。陶臣末挤在人群之中,见众人悲喜不一,内心更是五味杂陈,这拥挤的人潮似海浪,汹涌冰冷,榜上的名字就如漂浮的断木,陶臣末陷入这无际的海水中随浪沉浮,那救命的断木若隐若现,但始终看不清楚,他随众多的试子挣扎着,就在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他似乎看见了飘向自己的浮木,伸手去抓,一点一点,最后,是真的抓实了。见自己名字赫然在列,心里竟然没有太多如预想那样的兴奋和满足,他感觉自己已经陷入这世俗的泥沼太深太深了,名利对他而言似乎太过重要了,本可以靠实力一鼓作气,怎奈何被挤入这淘汰择优者中,一如此,才见真我,成败于他而言,原来竟如此重要,是志气还是他人期许,他已无从分辨。

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定定的看着陶臣末,眼中满是遗憾,他深知这位陶兄才艺过人但是似乎有些愚忠,要无明主,恐怕会平白埋没在了这浑浑乱世,不过他是胸怀宽广之人,见陶臣末榜上有名自然也是有心祝贺的。陶臣末也看见了他,便迎面走来,拱手道:“世子也到此瞧热闹来了?”

图兰冰穆微微一笑,道:“怎么,陶兄榜上有名便不欢迎我这蛮人质子了?”

陶臣末摇头道:“我虽在意这榜中之名,但以此等情形入榜却非本人所愿,惭愧惭愧,在下甚重此次成败,未免太过世俗,倒是让世子见笑了。”

图兰冰穆摆摆手,朗声道:“我乃一粗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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