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饮了一口清茶,若有所思,良久,才缓缓问道:“闫大人此刻还是不准备上报渝州?”
闫宇目光游弱,哀叹道:“若无计可施也只有如此了,只是此事传出,云阳府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了,堂堂大渊军镇竟被数百苗人几乎连根拔起,老夫年近七十,怕是晚节不保了。”
“闫大人,个人荣辱事小,百姓性命事大,苗人连胜云阳军三回,气势正盛,也尽人皆知,云阳并非平静之地,此事一起,更多的叛乱怕是难以避免了,如今云阳府只有不足四百人可以调动,万一再有人趁机起事,那才真的难以挽回了,此时还不向渝州府求救当真要等到只剩一兵一卒?”陶臣末说道。
“按理早就该上报的,谁能料到事态如此发展,此刻再报无异于自请罪责。”
“看样子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可是闫大人就真的打算一直瞒下去,你能蛮得下去吗?云阳府三位将军和千余将士枉死青山,大人不及时报之渝州却还想着瞒天过海,等到渝州自知此事,闫大人便是真的毫无回旋余地了。”陶臣末语气并未有太多变化,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正因为这样的平静质问却让闫宇心生寒意。
闫宇愁眉不展,看样子已别无他法了。
陶臣末看了看厅中众人,一片颓败之气,不免心生感叹,又侧头看了看闫宇,问道:“黄将军如今是否只是被围困于青山?”
闫宇有气无力的说道:“正如陶老弟白天所言,苗人以田将军为饵诱黄将军上钩,然后再杀田将军而围黄将军,可能又设好陷进等着云阳府的下一批援军,如今府中已无人可用,纵还有几百士兵却无领兵之人,我等想救而不能救。”
陶臣末稍作沉思后问道:“闫大人此刻上报,并不一定意味着罪责难逃。”
闫宇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急忙问道:“陶老弟此言何意?不妨细细道来。”
陶臣末缓缓道:“黄将军被围青山,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可是要救黄将军就必须得调动云阳城中为数不多的守军,但一旦调动,云阳城就成了一座空城,要是有人趁机起事,夺云阳简直易如反掌,闫大人此刻要做的是立刻呈报渝州,就说云阳将军府三位将军为平苗人叛乱皆身先士卒,可苗人凶悍,设计斩杀了吴、田二位将军,黄将军也生死不明,而你闫大人此刻正调兵遣将谋划解救黄将军,但因云阳兵力有限还需请渝州府派兵协防,如此一来,渝州府哪还会追你罪责?”
闫宇一听不由得拍手称赞,以此上报,一方面是在为同僚邀功,但是吴、田二位将军已死,自是有功也不能受,假如当真救得黄见斯还能让他感激救命之恩,这样功劳替他人邀了,恩情也给他人许了,渝州府会认为他不抢功不贪功从而大为赏识,另一方面,自己在云阳危难之时接过将军府摊子从容调兵遣将维系一城平安,功高劳苦,当真是一石二鸟,妙不可言。
不过闫宇也算心细之人,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问题说不通,便问道:“可是这不能光说啊,如今云阳城防空虚,兵力有限,我等又哪有精力解救黄将军呢?”
一直无言的魏文忠此时却扫视着厅中众人说道:“这厅中诸位大人当年都曾叱诧风云,如今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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