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夹击苗人,此战必胜。”陶臣末淡淡道。
陶臣末未着甲胄,只是一袭白衣,一杆银枪,魏文忠深知陶臣末向来喜欢轻装简行不受甲胄约束,但是想到此次陶臣末意欲以少敌多不免还是有些担心,想到此便要将自己的甲胄脱下来给陶臣末,但是陶臣末却淡淡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纵然没有甲胄护身,若是命数长久,就算赤膊上阵也未尝不可,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时间紧迫,你二人速速进山才是,不可再多作耽搁。”
魏文忠见陶臣末坚持也未在劝说,随后诸将士按照陶臣末吩咐将雄黄酒、野菊、薄荷粉等涂抹全身便各自领命去了。
在魏文忠等人进山约莫一个时辰后陶臣末方才带领剩余一百将士徐步而行,进到谷口,果然见到一个插于刀尖的头颅和四处散落的尸身,吴长青脸色骤变,哽咽道:“这些苗人真是丧尽天良,前日我随田将军来时见将士们曝尸荒野便把他们都安放好准备战后再送回云阳府,可是不曾想我们战败后这些苗人又将他们散乱开来,真是作孽!”
陶臣末和众人见此也都无不心寒,所谓死者为大当入土为安,就算是在战时,战后胜者一方也要就地掩埋敌方死者,不想这些苗人竟反其道而行之,当真是暴虐之至,陶臣末并未让士兵去收放这些尸体,而是向死者微微拱手道:“诸位暂且忍忍,待我等斩杀苗贼为诸位讨回公道后再来请送各位,我陶某人既然来了便不会让各位曝尸荒野。”说罢转身上马,肃然而去,行了约三里地,果见一盆口粗细古树,不过此刻树上挂着的不再是吴长青描述的一具尸体,而是两具,其中一具无头尸恐怕便是吴道恩,另外一具不是别人,正是田忠义。如果说适才在谷口见到的情景只是让人胸中生寒,那此时在人心中的更多是愤怒了,只见这两具尸体以粗绳相系,挂于树枝,尸身血肉模糊还插满乱箭,想必定是先被悬于半空再被乱箭射死的,陶臣末一直淡然的脸上不由得悲愤密布,他想过苗人凶残,竟想不到是如此的惨无人伦,犹如蛮荒野人,当真是叫人忍无可忍。
陶臣末此刻已不能坐视不理,纵身下马,面朝两具尸首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双脚发力沿着树干飘然而上,轻手将两位将军的尸身缓缓放下,下到地上,再次鞠躬,众将士也油然躬身,面露悲切。
恰在此时,吴长青有意无意瞄见不远处有一人影,一闪而过,随即禀报道:“陶大人,苗人探子。”说罢做势要追,陶臣末却一把挡住了他,缓缓说道:“让他去,我们走到什么地方了?”
吴长青看了看四周,说道:“再往前有一片小山丘,丘上林草密布,上次我等便是在那里遭到苗人伏击的。”
陶臣末定睛看了看,转身对着一干士兵大声说道:“昨夜魏总管叫诸位演练的阵法可都还记得?记住,行兵嫉乱,凡遇突袭当提盾筑阵,全部隐于阵中,苗人残暴,不顾人伦,我等当同仇敌忾,以图公道,诸位与我一道诛苗贼平叛乱,以此祭枉死将士。”
众将士同声呼道:“诛苗贼,平叛乱。”
随后,陶臣末将坐骑置于谷中,同诸将士徒步而行,行至那片低矮山丘处便放慢步伐,仔细注意林中动静,果不其然,苗人故技重施,只见林中乱箭齐飞,俱朝众人而来,陶臣末举枪示意,众人立刻围成一圈举盾筑阵,苗人的箭矢大多自行铸造,与军队所用的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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