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着甲胄还如此俊朗年轻的,她甚至怀疑是真正的宣威将军派来试探她的,因为她虽然没见过云阳府的宣威将军,但还是多少听说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无论如何,都不是这样一个年轻小子,不过对方既自称将军,自己有求于人也不好过多怀疑,所以只得再次行礼道:“蒹葭见过宣威将军。”
陶臣末挥挥手道:“不必多礼,你自称是桐平府司蒹葭夫人,可你如何证明?”
任蒹葭答道:“我有圣上当年任命的圣旨和兵部玺印。”说罢便从背上的破布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包裹果见一封圣旨和一副玺印,魏文忠下马接过来递给陶臣末,见有圣旨虽不辨真假,陶臣末也下马恭敬接过,打开圣旨,果见是亲封任蒹葭为桐平府司的玺文,而玺印上则镌刻着“桐平军授”四个大字,见此物什,陶臣末心中已有九分决断,想必眼前的就是蒹葭夫人不假,可魏文忠依旧很谨慎,继续问道:“我听闻圣上曾亲书‘千古巾帼’相赠,不知你可有此物?”
任蒹葭答道:“杨明珍夜袭桐平,圣上手书裱于府中正厅,我等还未及收拾便被重兵围困,幸有族人拼命掩杀我等才侥幸捡得一命,所以此刻蒹葭身上无圣上手书。”
听到此陶臣末已然断定眼前的女子正是蒹葭夫人无疑,因为若是假冒必然不会万事俱备,更何况杨明珍刚破黔阳哪会如此神速就派人混进云阳,正要说话,魏文忠则继续发问:“我还听说你与曾大人育有一女,如今约有七岁左右,不知是否如此?”
任蒹葭回头像身后跪伏在地的人群招了招手,轻唤道:“盈盈,快过来见过两位将军。”
陶臣末、魏文忠果见一约莫七岁的小女孩有些蹒跚的走了过来,进前一看这小姑娘与这位自称蒹葭夫人的女子果然眉鼻相似,面容俊秀,不过大概是因为长途奔波,身上衣衫已然破旧,嘴唇干裂,面容倦怠。小姑娘上前来便有模有样的跪地,奶声奶气的说道:“盈盈见过二位将军。”见此情景,陶臣末、魏文忠二人心中如入清泉,浑身净空,陶臣末赶紧上前扶起小姑娘,柔声道:“盈盈快快起来,”随又转身向任蒹葭说道“杨明珍大乱黔州,观其意图,将来必然攻渝,我云阳是渝州门户,必然首当其冲,所以谨慎了些,还望夫人休怪。”
听闻陶臣末此言,一直刚毅的任蒹葭不由得双眼泛红,想必是数日奔波此刻终得认可,淤积良久的心酸终于可以释放了吧,便有些哽咽道:“如今时局如此,将军小心些是应该的。”
陶臣末见状不由得心生怜悯,赶紧招呼道:“夫人一路幸苦,赶紧随我入城,先作休整吧。”说罢吩咐魏文忠让其将其余妇孺老弱尽数带进城中,进得城后,又立马吩咐吴长青让其立刻准备食宿和干净的衣物,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回到府中大厅继续部署城防。
对于任蒹葭来说,奔波劳累并非不堪,见却世道险恶,终有良人相助,过往种种幕幕浮现,特别是看到盈盈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酸楚一瞬间全都涌来,情绪及此,竟珠泪连连。一直忙前忙后的吴长青见得真切,便过来安慰道:“夫人尽管放宽心,我家将军宅心仁厚,既然将你们迎进了城就必然会护你们周全,夫人好好休整便是了。”
蒹葭夫人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蒹葭失礼,让吴总管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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