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处,正在他手足无措之时,北弃使者求见,提了一个条件,那便是北弃转攻元仲,大渊不得干涉,同时愿意放归王惊澜,如若不应,那么北弃便会直攻滁州,并以王惊澜祭旗。秦庸听闻,甚是恼怒,想来大渊三百余年,从来都是四夷惟命是从,且从不让北镜任何一部落扩张壮大,哪会有今日这般被人牵着鼻子走,可他愤怒归愤怒,心里却十分清楚,眼下还不是惹怒图兰冰穆的时候,北弃王虽说羽翼渐丰,但大渊毕竟数百年基业,等腾下手来再对付他也还不算迟,当务之急是先消除内乱,拔掉程锦尚这颗钉子,特别是程锦尚那篇诛秦檄文让他倍觉耻辱,不除程锦尚心里难安,再说,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换回王惊澜让其重振威名对他来说也是一大好处。所以,尽管千百个不愿意,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图兰冰穆的要求,图兰冰穆得大渊默许,便调转势头猛攻元仲,北弃与元仲数百年的恩怨在此刻彻底爆发,北境寒地,处处尸骨。
与图兰冰穆一样,自渝州生乱,很多人心中都在各自盘算,渤州云麾将军陆守夫便是其中一人。渤州东临大海,地平人众,物产丰饶,大渊日渐疲乏、民生凋敝,但渤洲总体来说算是康富之地。渤州在最初并非军州,只是因为后来大渊东北边境的鲜真人兴起,不时侵犯大渊,渊帝这才在渤州设了将军府,防范鲜真人进犯。陆守夫,大渊靖州人士,其父是二皇子宋尧教师,这宋尧乃当今太子的可能人选之一,朝中势力不容小觑,陆守夫得此靠山,实力大增,再加之其为人豪爽,颇有谋略,府中谋士数以百众,更重要的是其两个儿子陆文霆、陆文昭皆文武双全,一门三虎将,天下皆知。
然因陆守夫与渤州刺史萧政不合,加之萧政为人阴狠,贪婪无度,想着法子收刮民脂民膏,陆守夫便故意不行兵权,不护治安,导致渤州近来民乱不断,朝廷无法,只得调离萧政,新来的刺史是个明白人,平日里尽职处理公务,鲜与陆守夫冲突,陆守夫这才调兵平叛,终将渤州全权控制在自己手中。
陆守夫深知自己当时与萧政一事已让秦庸不满,再加上秦庸支持的是自己的亲外孙也就是当今皇长子宋骁,如此,秦庸对他的忌惮已非一日之事,程锦尚起兵,陆守夫第一件事便是称病归隐,两个儿子也以要照顾病父为由少在军中露面,陆守夫此计以退为进,目的就是害怕秦庸调他攻打渝州,坐看鹬蚌相争,以收渔翁之利。实际上他也没猜错,秦庸当时确是有此想法,不过陆守夫称病,而渤州一众将士也都对他惟命是从,秦庸不想给程锦尚喘息之机,于是便立马以马为邦为帅,征讨渝州。
马为邦接到圣旨后很快拼凑了六万大军直扑渝州,快到渝州时接到了消息,说是计划成功,听此消息,马为邦心花怒放,但与之相反,随行的军师安影栋却有些失措,在他的计划里并没有这样一环,他随军的目的不是为了给秦庸取胜,相反,他更希望程锦尚能全力以赴,以此看看程锦尚的道行,哪曾想这中间还是出了岔子,思来想去,他始终想不通问题出在何处,自己在渝州的心腹也下落不明,细细打探之下才明白,原来这张昭亦逃出渝州城传了消息之后竟又悄悄的潜回了渝州,估摸着征缴大军即将达到,便在渝州军的饮水里下了毒,张昭亦这么一搅和,反倒让安影栋有些被动,但是事已自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来到渝州城下,几番瞭望,只见这渝州城墙上守卫者寥寥,有的几人也显得很是疲惫,马为邦意气风发,想来此战必得,为一击而中,马为邦稍稍整顿了一下大军之后便下令攻打渝州城。
数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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