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端起茶杯,微微一啜。
“你一身武艺尽是童帅绝学,还有童帅兵器在手,想必定是童帅亲授,老夫说得可对?”
“实不相瞒,家师正是童帅。”
梁平川突然两眼放光,急切的问道:“童帅安好?他现在何处?”
见到梁平川如此急切,陶臣末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家师已于五年之前仙逝。”
听闻此言,梁平川笔挺的身子突然向下躬去,二十年前,朝堂之上童静当着皇帝得面将秦庸怒骂一通之后愤然辞官,从此杳无音信,自己不是没想过自己的这位老大哥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期盼,毕竟自己年纪越来越大,能活多久谁也说不准,若在黄土掩身之前还能见见故人,那也算一桩幸事了,今日见到陶臣末,自己竟是欣喜若狂,仿佛故人就在眼前,可现在听到陶臣末这么一说,本来燃起的希望又被瞬间浇灭,心中怅然,实在难以释怀。
陶臣末也未言语,只是关切的望着眼前这位发鬓雪白的老人,眼里不禁慢慢湿润。
良久,梁平川才缓缓说道:“老夫十五岁便认识了童帅,他长我三岁,我入军时他已经是一个小小的头目,见我年幼身材还瘦小,所以每次都派给我简单的任务做,后来,我便不服了,去找他理论,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如果我能打赢他就让我上阵杀敌,那时我急性子啊,也不管他什么身份,上前便打,哈哈,奈何我还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只两招便败下阵来,从此之后,我便发誓一定要打过他,打了很多次,可一次未赢过,到后来,大家都有了岁数也就不打了,再后来呢,有个叫颜青摘的小屁孩也做了和我当年做的同样的事情,自此以后,我与童帅便总是那他开涮,一路打打闹闹几十年,上阵杀敌也要比谁砍的人头多,比到最后,我与颜青摘还是没比过他,反倒是我险些输给了青摘,一眨眼,几十年就没了。世间有乱象,我等粗人才有用处,天下归一,我等便成了他人眼中钉肉中刺,童帅辞官远游,老夫被贬官还乡,只有青摘一直顶着,本希望他能惩治奸佞,重整朝纲,唉,想不到到最后,他自己也被贬了官,到现在,童帅驾鹤西去,青摘生死不明,反倒是我又被召了回来,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说罢一阵悲啸。
陶臣末见这梁平川实在太过感伤,自己心中也不免忧郁,但他可能还是无法了解到梁平川心中那种郁结之深切和无能为力,所以他只好安慰到:“老将军切莫过于哀伤,斯人已逝,任谁都无可奈何,先师走时也算平静,至于颜尚书,其人在千幕,晚辈已着人在暗中照料,日子虽然清苦了些,但他每日写诗作画,寄情山水,也还算惬意。”
梁平川定了定神,带着几分谢意,问道:“听这意思,你也曾见过青摘?”
“实不相瞒,晚辈能在军中任职,多亏当年武举之时颜尚书力保,否则,早就被秦相门人扫地出门了,哪还有如今这般情形。”陶臣末也有些许无奈的说道。
“那你与童帅又是如何结缘?”
“臣末幼时体弱,加之家境贫寒,病疾犹甚,先师云游至浅城之时巧逢臣末病危,于是出手相救,后见臣末体质实在太弱便在浅城留了些时日,以便教我一些气息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