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会被两个年轻人的话带到无言以对,更致命的是他竟然在内心深处十分认可他们说的那些,现在想想,自己去劝降的想法甚至十分可笑。
远在云州的梁云碧并不知道天影关外发生的一切,他依旧在计划着下一次进攻,他的计划也不总是能顺利进行,一来,云阳在云州粮道加强了护送兵力,二来,他手下的这些兵几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多年懒散早就让军人的意志力被磨灭得所剩无几,再加之南方丛林湿气甚重,部分士兵水土不服,长久奔波,不少人已经有些抗拒执行命令了,按照梁云碧的作风,杀一两个典型以正军纪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不是怕手下哗变,相反,他只是觉得十分失望,这不是大渊的子民,更不是大渊的兵,这些人想的是如何活命,而不是如何为朝廷效力,他也十分理解,如此朝廷,想要人人忠心耿耿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并未放弃,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的父帅还没有下令撤兵,他便会按照计划继续进行,尽管有人不甚情愿,但他威严仍在,攻击粮道的任务还是在继续着。
程锦尚很头痛,这梁云碧果然是厉害,这么些日子下来,从平田运来的粮草几乎让他劫了个精光,王金易奉命追缴梁云碧,可云州山高林深,几次出击,竟未寻得对方半分踪迹,再这样下去,云阳将士断粮怕是难以避免了,于是便又召集诸将商议对策。
虽说陶臣末推断秦庸最终会来云阳抢功,但是具体多久,谁也说不准,更重要的是,来抢功的人还未必一定会输。
厅中众人一时沉默。
这时候,边向禽突然有了主意。
“既然秦庸早晚会对云阳下手,而梁老将军对云阳的威胁又是如此之大,那我们为何不让秦庸这个小人早些来呢?”
“老弟,有何高招?”程锦尚迫不及待的问。
“咱们云阳不是快支撑不住了吗,那行,咱们也不掩饰,就把这个消息传到泰安,说得越严重越好,你想啊,秦庸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他能不心动吗?云阳支撑不住了,与其让老将军来拿头功和不让自己来吃下这块糖呢,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取代老将军最好的机会。”
“有道理,有道理!”程锦尚闻言十分高兴,继续问道厅中众人“诸位以为如何?”
唯今之计,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所以陶臣末、成言吾等人都十分赞同,如今云阳众人,可能从来没有这般想念这位大渊的宰相过的。
很快,云阳城危的消息便在泰安散播开来。
聂无相与安影栋等人闻此消息竟是十分不安,如果梁平川真的拿下了程锦尚,那眼下大渊便再无如此有用的搅局之人了,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出现,聂无相立即指示安影栋,想办法让秦庸尽快召回梁平川。
得此消息,秦庸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不对,应该说是万分高兴,他一直在苦苦等待机会将梁平川取而代之,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恰好安影栋也建议他尽快派人接手渝州,不然将失去千载难逢的机会,几乎不用衡量,秦庸便进宫去讨要圣旨去了。
时间又过去近十天了,梁平川心中的不安已经开始慢慢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