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归乡心切者,便都卸去甲胄刀兵,自行离去,少部分无家可归和家眷在黔者便留了下来。见陶臣末履行承诺,李秀便也放下心来了。
是夜,月明。
良祛与王立阳带着士兵在城墙巡逻,陶臣末则带着任蒹葭和魏文忠来到了看管李秀、季河清的营房。
陶臣末命人打开了二人的牢门。
任蒹葭向二人行了一礼,说道:“承蒙二位大人对桐平父老的关照,蒹葭在此谢过了。”
李秀、季河清早前便知道任蒹葭威名,向来也十分尊敬她,见任蒹葭行礼,二人便也还了一礼。
“群雄争胜,祸不及百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夫人不必多礼。”李秀道。
“话虽如此,但真正能做到的怕是没有几人。”
“夫人前来,想必不仅仅是为了道谢吧。”
“不错,我们是来放二位离开的。”
“你真肯让我们走?”李秀望向陶臣末。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过诸位将士,不会伤你们性命的。”陶臣末淡淡道。
李秀、季河清相互看了看,竟然一时不知是走是留。
“放心吧,二位此去不会有任何阻拦,只是,我担心如果你们继续回到杨明珍帐下怕是有些不妙。”陶臣末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王岭一战,我们并没有找到伍文通的尸首,以他的能耐,恐怕此刻正在逃往黔阳的路上。”陶臣末道。
“那又如何?”
“杨明珍部署四万大军在黔西一带,精锐集结桐平虽是他的意思,可洞湘和桐平毕竟都丢了,这个责任总得有人来担的,很显然,他杨明珍不会为自己的失误担责,洞湘又是在伍文通来之前丢的,出兵大王岭虽也是伍文通的意思,可此刻他先你一步返回黔阳,以他的精明,只会将责任往你身上推,你此刻返回黔阳,无异于自投罗网。”
“现如今,黔州正是用人之际,杨府司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就算要算,那也得等解了危机再说。”
“是吗?杨明珍要真是知人善任,他伍文通在黔州便不会兴风作浪,李秀,季河清,你二人皆非泛泛之辈,杨明珍能有多大作为,你们当真不清楚吗?”
李秀、季河清心里自然知晓杨明珍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他毕竟对二人有恩,就算有利用之嫌,那也无法否定其中恩遇,所以从一开始,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都早已决定有机会还是会返回杨明珍帐下。
“杨府司在黔州经营数十年,岂是你说扳倒就能扳倒的?”李秀反问道。
“大渊经营黔州三百余年,可最后呢,还不是让杨明珍抢了去,时间能说明一些东西,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