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脸。
图兰骨柔对邱心志本人没什么意见,但是心底却也不是很喜欢他的方法,草原人打仗向来横冲直闯,输便是输,赢便是赢,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可是她也不得不听从邱心志的意见,因为她心里清楚,草原人之所以一直打不过中原汉人,便是由于他们打仗不讲求办法,相反,汉人不一样,中原大地,百家学说,无论是征伐还是治世,阴谋阳谋,无所不用其极。自己的王兄要的是天下,想问鼎中原,单凭草原人的勇猛是不够的,所以邱心志的存在十分必要,只是如此打法,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南下,又还会不会再见到那个人。
而此时的陶臣末却在阵前与陆文霆下棋。
是的,这二人竟然在两军阵前下棋。
要说原因,倒也简单,尹州的局势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暂时并不是寸土寸血,相反,此地现如今是渤州和渝州的缓冲之地,一方不动,另一方也懒得制造什么混乱,一来二去,陶臣末便开始与陆文霆开始对弈分胜负。
这盘棋也很平淡,并没多少凶险。
陶臣末本可举炮过楚河,直入陆文霆腹地,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走了一步看似无关紧要的飞马。
“陶将军这步棋有些可有可无吧,明明可以过河搭桥,为何舍而不进?”
“你看,天还早,咱们时间多得是,这么快分出胜负多没意思?”陶臣末笑道。
“既是对弈,早晚都要分出胜负,快一些又何妨?”
“可是这盘棋可不仅仅是你我两个人在下呀,你看看,”陶臣末指指他与陆文霆各自身后,接着说道“你我身后多少人看着,这么快见了胜负,让别人痛快了不是?”
“噢?那陶将军以为其他人当如何走?”
陶臣末指了指陆文霆棋盘的将棋,说道:“你看,陆将军北边儿这颗棋此刻也不会冒然越过楚河,因为它西边儿这颗小棋很可能会趁机往东,到时候这将子便没了退路,我倒是觉得将军这颗小卒有些危险。”说罢,陶臣末象子越田,吃掉了陆文霆的一颗卒子。
陆文霆微微一笑,说道:“着眼满盘,陶将军这一步倒是走得不错。”
“过奖过奖,陆将军,该你了。”
这盘棋很平和,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分出了胜负,陶臣末输了。
“将军今天这棋没有杀气,承让了。”陆文霆微笑说道。
陶臣末也笑道:“无妨,这几日下来,我还勉赢几局呢,将军还得再多赢机会才行啊。”
一盘过后,二人从摆棋子,准备再战。
这时候魏文忠走到陶臣末身边,耳语了几句。
陶臣末起身,拱了拱手,说道:“本想与将军再亦两局,不巧有故人来访,今日便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