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兵逐鹿,除了一己野心,多多少少也还有扭转乾坤,功为黎民的抱负,既如此,拼个两败俱伤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将军可有意与在下联手,共奉宁安王为尊,下一盘和棋?”
陆文霆哈哈笑道:“陶将军年纪轻轻便已名震寰宇,该是沉稳老练之人,但为何此刻却如此天真幼稚?”
陶臣末并不在意陆文霆话语之中的讥讽,继续面色平静的说道:“其实将军内心十分清楚,在下这不是幼稚,而是仰才,只要陆将军肯屈尊,在下立马便让出云卫大将军,甘为将军副手。”
陆文霆继续说道:“在下也有一个主意。”
“请讲。”
“陶将军乃不世之才,在下是打心底敬佩,程锦尚名不正言不顺,而我陆家奉的是长宁王遗志,陶将军何不与陆家联手,奉长宁王一系为尊,与我等共襄盛举,这同样是一盘和棋,只要将军肯屈尊,在下也愿将兵权全部交出,渤州谁人敢有异议,陆某人必然让他脑袋搬家。”陆文霆朗声道。
陶臣末无奈摇摇头,说道:“陆将军说笑了,宁安王几乎坐拥大渊整个南境,物力、人力皆首屈一指,且不用背腹受敌,论乾坤之势,可比你们陆家强太多了,现如今,老将军受困渝州,败局已定,北境还有北弃狼骑虎视眈眈,陆将军,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在下并不是轻看陆家,但陆家气数太乱,难成飞龙之势,这一局,如果将军不想和,便就只有败了。”
陆文霆知道陶臣末说得有些道理,但是他却不认为陶臣末十万人一定能赢得下他的六万精锐,神色淡然的说道:“天下大势,如风雨无常,陶将军怎可如此草率断定胜负?”
陶臣末笑道:“在下也不过是凡人一个,自然断不了天下形势,但尹州这盘棋的胜负,在下还是有把握吃的死。”
“过慧易夭,自负更是难长存。”陆文霆道。
一旁的任蒹葭听到这句话十分气恼,怒道:“陆文霆,陶将军是敬重你是个将才才如此与你多费口舌,若是赵正昌、王彦丞之流,将军早就一枪将你挑落马下,你怎的如此不识大体。”
任蒹葭本来也十分欣赏陆文霆,但适才陆文霆一番话着实让她十分难以接受,堂堂渤州将军府长子,竟然说些诅咒他人的话,实在是有伤大雅,所以她也就毫不客气的予以了还击,而且故意说出赵正昌、王彦丞的名字,就是要气气这个不知好歹的敌人,要知道赵正昌、王彦丞可是渤州既有名声又有才能的大将,但是任蒹葭就是故意要告诉陆文霆,尽管这些人被你陆家视作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但在陶臣末面前,也不过是多了一条枪下亡魂而已。
陆文霆说这句话也并不是真的恶毒,他十分清楚陶臣末的厉害,说这句话一来是真的感叹如此将才乱世拼命是真的惋惜,二来嘛,也是在告诉自己身边的将士,虽然被陶臣末遛了一圈,但是不要有任何畏惧,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于是他继续说道:“早听闻蒹葭夫人乃不世巾帼,想不到也是如此狂傲之人。”
任蒹葭正欲反驳,陶臣末摆摆手,示意她不要介意,淡然说道:“陆将军不必逞强壮胆,夫人说得没错,我若不是敬佩将军才能,今日自是不必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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