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心领神会,叫来身边的传令兵耳语几句,传令兵得令而去,直奔李秀方向,任蒹葭此刻也不再守在陶臣末身后不远处,而是率众去向了陶臣末的侧方。
渐渐的,陆文霆发现,陶臣末所在的锥头竟然一步步往后退,看来是自己的办法起到作用了?然而不久之后,陆文霆却赫然察觉,陶臣末的锥头已经变成了锥尾,他的两翼则开始向前突进,云卫的锥子行阵形已经变成了“倒拐”阵,陆文霆的阵头已经跟陶臣末一起被带入了云卫后军,陆文霆大叫不妙,若继续与陶臣末纠缠,自己必然会被两翼的云卫“关门击杀”,毫无疑问会成为饺子馅儿,但此时绝对不能立马招呼撤退,不然定会自己亲手营造出一种已然战败的气象出来。
险情陡升,陆文霆只得且战且退,陶臣末并不追击,而是坚守在自己的阵中,两侧步卒已然到位,开始将散乱的陆家军挤向中路,层层腾起的血雾与浅红的朝阳遥相辉映,陆文霆还未完全退至本营,便已被包抄,心底只得暗暗叫苦。
主帅被困中军,陆家数万之众一时间失了主意,只得各自奔杀,力求自保,云卫在李秀和任蒹葭的相互策应下,阵形规整,步步推进,陆家军败势已显。
双方大战两个时辰,陆家军伤亡大半,陆文霆的盾阵也被冲了个七零八落,没有了盾阵的保护,陆文霆只得单打独斗,一根熟铜棍虎虎生威,所过之处,云卫飞倒一片。
陆家军败局已定,陶臣末却并不打算给他们一丝喘息之机,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陆文霆,已然力竭的士兵必然再无反抗可能。
陶臣末不再立于阵中,命令士兵放弃阵形,开始围住陆文霆。
半柱香时间,各方聚拢的云卫便将陆文霆身边的陆家亲卫一一扫除,百余名云卫步卒将陆文霆团团围住,陆家将士本想上前支援但却被越来越多的云卫硬生生挤开。
陶臣末长枪一指,百余把兵器齐齐招呼向陆文霆,陆文霆高接抵挡,勉强撑住了第一轮攻击,他本以为陶臣末会与他来个单挑,却不料竟是如此局面,所以眼里满是无奈和不解。
陶臣末没有理会,继续指挥进攻。
能为将者不一定非要谋略超常,但一定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陆文霆身为渤州陆守夫之后的第二人,谋略城府自然不言而喻,其武艺更是深得原大渊棍棒教头肖振林真传,以一敌百也并不是太难的事,但奈何其已左右厮杀两个时辰,就算是铁打的那也得被戳出些凹陷,更何况是血肉之身。
仓促抵挡下了第一轮进攻,已然力竭,哪里能一而再再而三,所以再一轮进攻下来,自己身上已然被刺了好几个血洞,但他依然坚挺而立。
一众云卫正欲发起第三次进攻,陶臣末摆摆手,来到陆文霆面前,面有不忍的说道:“陆将军,大势已去,何必非要葬身于此。”
陆文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咧嘴笑道:“陶臣末,你不厚道,竟然招呼这么多人对付我,为何不肯与我好生较量一番?”
陶臣末摇摇头,拍了拍已然全是尘土并点缀着暗红的衣衫,说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莽夫,能不拼命就可以获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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