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务必赶尽杀绝但绝不能伤无辜百姓一分一毫。
兀考先保住了性命,但一只眼睛算是废了,大军接管平溪之后,他便留在平溪休整,面对持续不断的刺客刺杀和百姓闹事,他心中的怒火疯狂的燃烧起来,想起自己在这里被人暗算,更是怒不可遏。
中原汉人向来以天朝子民自居,自然看不起这北方蛮族,但在兀考先眼里,北弃男儿甚至是被他们消灭了的元仲、女柔那才是真正的汉子,一生驰骋草原,洒脱豁达,哪里像这中原汉人一生痴迷心计暗算,虚与委蛇。
在一次夜巡被刺客骚扰之后,兀考先下令全城戒严,无论妇孺老弱,全都要接受盘查,这百姓自然百般抗拒,更有甚者要到兀考先住处讨说法,面对群情激奋,北弃将士有些发愣,兀考先冷笑一声,抽出弯刀,一刀劈死了领头者。
闹事百姓先是一愣,恐惧在数十众面前很快被冲淡,随着人群中有人喊了声“北蛮子杀人了,给老乡报仇”,数十人一股脑涌向兀考先,兀考先嘴角一抽,随之暴起,一阵乱劈,又有好几人倒地,但这群百姓像是魔怔了般,并没有想要停下来,兀考先一声怒吼,招呼左右将这群人砍了个干净。
杀光这群人之后,兀考先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立马传令城中士卒,杀!只要杀干净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大渊明靖二年孟夏夜,滁州平溪城五万余人,无论老幼,全部死于北弃弯刀之下,一时间血径满城,黄土殷红,星月不语,鸟兽禁鸣。
消息传开,四海悲鸣,邱心志心口一紧,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图兰骨柔立马从渤州边境折回,卸了兀考先甲胄,羁押待审,见到满城妇孺老弱的残肢断臂,图兰骨柔不由得头皮发麻,忍了许久终究还是呕吐不止,下令守军全部撤出城外,等待王帐军令。
图兰冰穆脸色铁青的守在邱心志床前,他本欲下令就地斩杀兀考先,但王族之中众多大将求情,说兀考先其罪难恕,但念其当年护主有功,且在北弃称霸北境的过程中功不可没,特请免其死罪,加之兀考先这么一杀,先前不断针对北弃将士的暗杀和百姓的抗拒必然会销声匿迹,这也算是以己之身解了北弃将士的燃眉之急,图兰冰穆这才决定暂缓执行,等待后续决断。
其实图兰冰穆很认同帐中将士的说法,这段时间以来,滁州的刺杀事件持续不断,百姓的抵触也让他很是束手束脚,兀考先这么做虽然有悖人伦为天下人所不耻,但不得不说,经过这件事,滁州的百姓必然会心生忌惮,再难为所欲为,只要先稳住局势,哪怕是恫吓而成,将来时局稳定,再施以恩惠,百姓自然会慢慢接受,素衣黎民,最终求的是个小安稳,谁能让他们安稳的活着,那谁就是正主,眼下的一些抗拒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也是会慢慢淡却的。
他唯一担心的是如何向邱心志交代。
邱心志很久才苏醒过来,他追随图兰冰穆一是因为大渊朝堂忠臣难立,小人得志,众人只为个人权欲相互倾轧,结党营私,有才之人难图大志,黎民百姓水生火热,他满腹安邦良策岂能白白浪费?二来嘛,当年身为质子的图兰冰穆对他十分敬重,不厌其烦的登门拜访,可能同病相怜的原因,他慢慢敞开心扉与其谈论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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