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感受到了霍许这个人的烦躁。她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和霍许聊一聊，却没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说话的方式太过于直白，起到了反作用。沈戚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出来，不要憋着。”沈戚作为一个过来人，更明白在这样根本看不见天光的黑暗里熬着，却没有人倾诉是多么痛苦的事。沈戚早些年在这件事上吃了太多的苦头，原本看到别人在这方面吃苦头的时候沈戚也从来不会多管闲事。

只是这一次，沈戚有点克制不住地，想要去帮霍许一把。她只是觉得，霍许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霍许让开了门口，把沈戚引进来，关住了门。此时此刻霍许觉得可能只有沈戚才能帮她一把，在经历了昨夜那样不同寻常的事情之后，沈戚在霍许心中的地位有了明显的变化。

沈戚见过她不一样的一面。

沈戚看到了霍许面前电子琴上面的灯还亮着，便知道刚刚霍许在做什么，也大概能猜到现在霍许是个什么情况。

“你在练歌吧？愿意唱给我听听吗？”

霍许一愣，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想起刚刚自己唱的那一遍没有灵魂的歌曲，霍许就觉得自己一定会在沈戚面前丢脸，可是当她看到沈戚那殷切的眼神时，又不忍心拒绝。沈戚看到霍许纠结的小表情，突然笑了，道：“看你这么紧张，我都有点紧张了。”

沈戚笑得甜甜的，能看到小小的酒窝。沈戚往日里跳性感和帅气风格的舞蹈更多一些，可是霍许反而更喜欢看到沈戚跳清纯可爱风格的舞蹈。就像那天看日出时的笑一样，霍许最喜欢看沈戚这样甜甜的笑。看到这样的表情，霍许都被感染得咧起了嘴角，手轻轻地放到键盘上，这一次的和弦温和悦耳，就像霍许看到沈戚笑容后的心情一样。

“我要是唱跑了你不要笑话我。”

“不会。”

霍许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跳跃，把人的视线轻而易举地吸过去。看那灵动翻飞的手指，沈戚不禁感叹于霍许的手，修长而漂亮，指甲永远剪得干干净净圆突突的，一手跨一个八度轻轻松松，是以不管霍许按到的和弦多么奇怪，总是有圆润白皙的关节突出，上面泛着嫩嫩的红。

流水一样的前奏结束，紧跟着的就是霍许清澈的嗓音。

英文的发音出乎意料的标准，音准不需要质疑，情绪也饱满，可以直接把人带入歌曲里，彻底与音乐的情绪融合。霍许对于声乐的天赋总是令人羡慕。如果说每个练习生进来的时候都是一张白纸，那霍许就是最好的那一张白纸，以至于即便是一个刚刚抓笔的小孩也可以写出方方正正的字。敲肚子唱歌的环节霍许仅用了沈戚当年一半的时间就找到了窍门，在跑步机上练习唱歌霍许也总是稳得仿佛练习了多年，真声假声混声头声似乎天生就分得清楚，就算有问题老师也一点就通。

沈戚轻轻地闭上眼，直到键盘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掌声轻轻响了几声，沈戚也笑得轻轻的，霍许的眼神从键盘上抬起来的下一秒就陷入了沈戚那一小点的酒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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