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霍许总觉得手机有什么好玩的，虽然智能手机这东西刚被发明的初期大家还常常担心低头族会对人类造成什么影响，可没几年大家都慢慢地接受了自己成为低头族的事实，社会也的确按照人们担心的那个方向狂奔而去，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改变。

可当霍许手里没了那个小小的长方形板子，而在这样一个旁人都拿着手机低头在看的时候，她们这几个抬着头的显得格格不入。

候机大厅此时的人还不算多，少有的安静，她们这几个皮孩子就算小紫菜乃至闵娥均都管不住，郑智颂总是管得住的。好歹也是个选管里面资历老的手腕硬的，当初宣布淘汰名单时从没见她心软过，人虽是个好人，可脸往起一绷，大家就都不敢说话了。

霍许盯着旁边航班信息牌子已经滚了千百回，都快要挨个背下来了，再看向登机口的数字时钟，还有一个半小时。

所以她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早进来？

七个人坐成两排，百无聊赖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沈戚姐，我无聊。”霍许终于耐不住了，低低地抱怨一声，“好没意思啊，没有手机玩，也不能听歌。”

“要聊天么？”

“该聊的都聊完了，不想说话。”

似乎这个事情确实无解，沈戚沉默着，而且被霍许这么一说，沈戚竟也觉得无聊起来。

她和霍许的关系太奇怪了，而霍许对她的态度也太奇怪了，忽远忽近，忽冷忽热，总是让沈戚捉摸不透。每次沈戚觉得也许她们两个的关系有那么一点暧昧时，霍许会突然疏远她；当她觉得也许霍许只是把她当做关系好的朋友或者是姐姐时，又总会发生像路演那天车上差点亲到的让人怦然心动的事。也许沈戚总是会为霍许冲动，可偏偏在这件事上畏缩，她害怕如果霍许没把她当做那样的关系喜欢，挑明后会连现在的霍许都守不住。

于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霍许无聊到最后干脆坐得端端正正，试图用这样的姿势睡着。

沈戚注意到她的手落在两个人近乎贴住的大腿中间，热乎乎的温度顺着沈戚大腿外侧的皮肤传递。

很奇怪，明明那里的神经细胞分布得很少，不该有这么强烈的触感，可这一刻沈戚却觉得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一片皮肤上了，以至于要热腾腾地烧起来。

那手撩得她心痒痒，沈戚抓起霍许那只无意识作乱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悄悄的摸着。

前一阵子的夜里她们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摸着对方的手睡觉，近乎于偏执地持续着这个习惯，哪怕这个动作其实并不算舒服。沈戚曾在夜里随着指尖在心里一点一点勾勒出霍许手的模样，如今，她再一次在视觉的伴随下将这五个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温习一遍。

与她在心中勾勒出的那只手别无二致。剪得圆突突的指甲，温润泛红的指尖，发热的手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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