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收敛收敛。”
再怎么斗争,也不能上升父母啊?
你看我骂过你家人吗?
大小姐没好气地教训道:“大半夜的,身为宿……身为提供抱抱与温度的布朗熊,不准开这些低俗玩笑……”
当然,树洞里的精灵,也从不是“受了委屈自己咽”的类型。
他“唰唰唰”擦去小白板上所有的内容,重新落笔——
这次的画板上,只有一个大大的火柴人,位于最中间。
短发的火柴人用两条短短的线条捂住脸,代表腿的两条长长线条跪在两边——这是一个瘫坐在地、表达绝望的姿势。
而短发火柴人的四周——白板上,除它以外的所有空间,都填满了杂乱、狂放、密集的簇状线条。
火焰。
他在被烧。
最上端描粗了大大的字母——
【HAPPY?】
这样你就开心了?
布朗熊摇着笨重的脑袋,扬起脸——
“啪!”
它命途多舛的头套寿终正寝,死于掌下,后脑勺出现了深深的凹陷。
使出此掌的安娜贝尔怒吼道:“不!准!瞎!画!”
捂着后脑勺,久久抬不起头的玩偶:“……”
大概在被烧死之前就会死于对方的巴掌,嗯。
……这只雌性是有问题吧?!有问题吧?!肝昏头肝昏的不仅有大脑还有小脑吗?!干嘛打他头!干嘛打他头!以前都是只打脸的——这个觉醒暴力基因的猩猩——
“神!经!病!”
这声怒吼后,响起一声极轻的抽泣。
捂着后脑勺的大玩偶僵了僵。
“不准……不行……”
他干嘛老这么咒他自己?
斯威特继承人所见识过的火刑太多太多,以至于她闭上眼就能描绘画面、躺上床就能听见尖叫与哭嚎。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能像父母那样无动于衷,也早已遗忘了某个教给她难过与快乐的罪魁祸首。
越熟悉,越害怕,越厌恶。
而如果把遭遇火刑的那些人换成——把皮肤迸裂的卡尔换成——那画面就——那她就——
安娜贝尔抹抹眼睛,直接跨过地上的大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