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冻住了,火焰暗淡,有气无力地跳动。
地窖的这一片里除了魔药课教室只有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这个时候是上课时间,除了菲奥娜和里德尔,地窖里没有任何人。
在即将转上楼梯时,里德尔两步跨到菲奥娜身前,避开了画像,攥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楼梯下的楼梯间里。
他没有刻意加重力气,但菲奥娜的身体实在太单薄了,超出他预料地狠狠撞在了粗糙的岩石墙壁上,后脑也磕到了一下,她微微皱起眉,似是晕眩般地半闭上眼睛。
里德尔没有在意,用相差悬殊的身体逼近她,把她禁锢在了阴暗狭窄的空间里。
“低级?”他低头对她冷笑,“你有什么高级的手段可以展示给我看一下吗?沙菲克小姐?”
身后的石墙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刺骨的寒意,透进了菲奥娜的每一个毛孔,使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着抖,而此时从里德尔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他的手掌箍住了她的身体,竟成了她唯一能获取到的热源。
她抬起头,四周昏黑,寂静无声,只能看到里德尔折射出微光的深黑眼珠,听着他毫不慌乱的沉静呼吸声。
为什么会有一个人能拥有这么霸道的、粗野如同野兽的存在感?
在他的逼迫挤压之下,菲奥娜觉得自己的存在似乎也变得鲜明起来。网首发
她很少能在身体的疼痛和从看戏中获得的短暂乐趣以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可是,此时此刻,在里德尔眼中,她仿佛看到了鲜活的、充满了不确定性的、需要给予密切关注的自己。
四肢依旧是麻木的,可心脏在紧缩着——并非因为疼痛,而是出于一种隐秘而陌生的喜悦。
她是活着的。
袖中的手指动了动,一声“除你武器”在耳边懒洋洋地响起,菲奥娜的魔杖被击飞出去,摔在地上发出的滚动声音在空寂的走廊里震出接连的回音,里德尔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嗤笑了一声。
“你就这点本事?”他轻蔑地嘲讽道。
下一秒,里德尔感到了肋下一凉。
似乎有什么极轻薄又极锋利的东西迅猛而无声地穿透了他的衣服,割开了他的肌肉,切断了几条血管,完美擦着他最上一根的肋骨,不深不浅地没入了体内——并且毫不迟疑地转了一圈,如翻舀布丁一样搅动着他的血肉,响起轻微的咕叽声。
他的视线从菲奥娜面无表情的脸上往下移。
她的另一只手呈握拳状抵在他的胸膛下,一片温热湿意伴随着血腥气从那个地方蔓延开来。
拿魔杖只是个假动作!
里德尔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啪嗒。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