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湿了钟无书满手:
“我今天来不是听为官之道的,钟大人官居高位还舍不得一口剑?何况当年名剑是遭人袭击丢失,钟大人莫非是想承认当年血案有你们一份?”
钟无书看了眼手上的墨,却是不急不躁地将笔放在架上。起身向着一旁的架上的铜盆走去,待将手上墨水洗净之后,对着愤怒的年轻人缓缓说道:
“十年前,有人将这柄剑赠与了即将赴任的我。”
“那人是谁?”
“笑面人。”他陈述着事实,却掩盖不住脸上的恐惧:“一个只会笑的人。”
可这在南宫亦的耳朵里,和说了一堆废话没有区别。他垂下了头,一字一句地向着面前这个高官厉声问道:
“这笑面人是谁!”
这一句问,却是把在官场之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钟无书给吓到了,原本还站在原地的钟无书此时此刻却宛若一个被雷惊到的孩子,蹲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喊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南宫亦一时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却听到南宫箬在门外大喊道:
“哥哥,有人!”
待两人重新回到亭子的时候,所能看见的却有满地疮痍。大大小小的官员被那持刀的黑衣人逼在亭子的边缘,而那黑衣人的脚下死去可还有刚刚作诗抨击朝政的右相倪相国。南宫箬率先将自己的清晖玉钩从油布包中抽了出来,却是被身边的南宫亦制止了:
“这家伙有问题。”
南宫箬没听明白哥哥口中的问题是什么,反倒是让那黑衣人转过身了。蒙着面的对方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手中的刀也随着架势的转变对向了南宫亦: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宫家主不在你的建康城呆着,跑来泮宫做什么?莫不是觉得自己的书读得太少,想来长长见识?”
南宫亦却没有与他浪费口舌,长情出鞘朴实无华,但磅礴剑气已经吹的在场众人衣袖猎猎作响。黑衣人不敢怠慢,两人看着对方在这亭中转了起来。
剑气在一分分地收敛,直到完全消失的那一刻。
杀意却是在消失的一瞬,完全地盛放开来!
当南宫亦格挡下来的那一瞬,除去剑身传来的猛烈震动,交击之声顺着下一道刀光同时到来。此人刀法玄妙非常,居然巧妙地将刀声隐藏了起来。刀式沉稳异常,显然没有寻常刀法那种猛烈躁进的感觉。可南宫亦的惊讶也仅仅是一时,随着刀光的到来,他却是持剑向身反曲手臂。更新最快的网
传来的并不是刀剑相撞之声,反倒是一丝绵绵柔长摩擦之声,众人定睛一看南宫亦手中长剑居然缠着对方刀身一圈,反向刺了过去。这正是南宫家服人剑法中“礼尚往来”一式,正中对方肩头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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