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书看着翻着名录的南宫亦,南宫亦合上名录看了眼柳和歌。就徐子公一人看着圣贤堂前东倒西歪已无生气的护卫发愁:
“王将军等会要不要顺便把我抓回去啊?”
“徐城主真是贴心,王某肯定会让你安安全全舒舒服服地入京面圣的。”
徐子公听到后,像是故意地害怕颤抖了一下,可刚刚转过头却看到南宫亦将名录丢到自己手上。等自己接稳那东西,三人已是持剑向着圣贤堂走去。徐子公向着南宫亦不解地喊道:
“你们确定对付的了那家伙吗?”
南宫亦没有转过身,钟无书却是将手中忠怒高举让徐子公安心。
柳和歌一边走着一边从寒玉杖中抽出那柄红剑,对南宫亦说了一句:
“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吗?”
“无非是对不过忠怒而已。”
“忠怒其实没有什么可怕。”钟无书说道。
“但偏执本身是无人能敌。”
柳和歌说完这话,与两人一起站在了圣贤堂前,看着浑身是血的钟无书。
徐子公翻着那名册,却是发现了其中一页被南宫亦折了角,那弟子的名字简单而又怪异,就一句:
鼎无铭,十年前死于匪患。
马车里的推杯换盏,不过是做给鼎无铭看的。他不过又跟随钟无书那么多年,不过是有看到他不愿自己见到的无力。做大哥挽着小弟的肩膀,恭喜着他的高迁,可做小弟的所表现出来的喜悦,不过是虚假到不能再虚假的敷衍。
南疆反叛一案重议,重拿轻放是为什么?原因无他,钟无书就是当年一案的受益者。他自认出身寒门,一身豪情壮志碧血丹心却是被门阀浇凉。他是忠臣,甚至可以为了江山社稷不为人。
可这样的人,又有谁会喜欢。这种抱着热情的疯子,谁会喜欢?
明升暗降最适合这种热情而无知的傻瓜,远离聪明而贪婪的旋涡,做个愤怒而无能的傻瓜。
鼎无铭看得出钟无书眼中的无奈,宛如看到自己。
马车停了,那不识风趣的人喊着要去小解。两个人呆在空荡荡的车厢里,一个醉一个清醒,却又分不清你我,像是自言自语:
“我发现我做错了。”
“也许。”
“是我的怒不够吗?”
“够了。”
“那为何此时今日,钟无书会是这样的下场呢?”
“却是忠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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