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哥。”
她没有敌人也没有敌手,自从数十年前踏上武道之巅,她一直所在等待的也只有宿命。她确实与寻常之人不同,所以为了维系自己,也只能关心自己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流浪了那么久,连兄长离去也不曾见证,她只是不想别人觉得自己无情无义,才会一次次回到这个家。
看着侄子侄女成长,成为构成她凡人的唯一成分。
但柳和歌,成了这个家的异数。
他对待强者谦卑冷静,就算自己的剑指点在他的喉口,他也只是恭敬地说上一句:
“见过二夫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叫作愤怒还是试探,就是站在武道之巅也不代表自己万事明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二夫人,半个时辰前刚到。”柳和歌微微低下了头,好让南宫舞可以俯视自己:“有什么在下可以效劳?”
南宫舞收回了剑指,侧身与他插肩而过,却在他背后数尺的地方停下脚步:
“我自小就不在南宫家,在江湖颠沛流离二十几年才认祖归宗,我不在乎兄长怎么死的,我只希望你既然是兄长选择的人,就替我好好照看那两个孩子。”
“这些都是在下分内之事。”他捂住喉口的不适,低声回答:“二夫人若是对在下不满,也请在下履行老庄主之命,到时这命随二夫人处置。”
“我不要你的命。”
南宫舞笑道:
“我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
她的笑像是一声短暂的叹气,急促。柳和歌没有回答,只是听着她自怨自艾地说道:
“我只想到你这份情感,真切与否而已。”
“若是虚情假意?”
她又笑了,但这一次却是带着真正的快乐:
“只是想知晓,是真的假的也与我无关,
我本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柳和歌抬起头,轻轻地阖上双目。待他再一次睁开的时候他知道,那人已不再自己身后了:
“再会,寿衣先生。”
“姑姑就那个脾气,”南宫箬蹲着身看着地上的麻雀欢跃走动,待自己抬起头看到却是鸟雀满身的柳和歌:“柳哥哥不会生气吧?”
她说这话时是笑的。不知是她希望柳和歌的大量所带来的笑,还仅仅因为有麻雀开始在他头顶筑巢所带来的欢乐:
“二夫人也没责难我什么。”
“可箬儿明明看到姑姑手搭在你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