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攥了攥她柔弱无骨的右手：“看到古清河关心你，眼睛疼。”

夏梦直笑：“心眼这么小。”

“分什么事。”

夏梦无可奈何：“我没办法。都是很好的朋友，清河这人怎么说……特别热情，工作能力也特别强，就有点看不懂别人意思，不怕别人说闲话，挺简单的。再说，这么多人，他扶我，我也不能生硬把人给推开吧！”

“我担心他会把你扶床上去。”

“你再乱七八糟说这些，我生气了！”

韩东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夫妻。”

“老公，说到这个，我真得跟你好好谈谈。你跟关总，好像不比我跟清河关系差，都有人传你们开房了。你避嫌了嘛！”

“再说我大着个肚子，跟古清河能有什么。成天因为古清河的事跟你闹分歧，不至于吧？”

“行，不谈这个了！”

“怎么不谈，沈冰云跟兰姐的事，我从来都不敢跟你计较。现在又扯出来一个关新月，她什么目的？又是给你车开，又是给你每月几十万，又是入股振威……我就看不懂，想干嘛！”

“你以为我不吃醋，我的老公，一个手指头我都不想让别的女人碰。还有脸跟我谈古清河，先把你自己给我管住！”

“日记死活不让我看，不就怕我知道你喜欢过多少女人……”

“再则，你不想让别的男人关心我，你来关心不更好，我巴不得你时刻在我身边。你肯来我公司上班，我做你下手，来不来啊。”

韩东笑了笑：“不用激我，在这上班，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于日记，我没写过喜欢哪个女人，我也没写过什么军事要点。我写的是我回忆都不想回忆的过往。所以，揭人伤疤很有感觉！”

“这样，我给你读一段。”

“五月六号，多云。我的两个下属，巡逻过程中，被雇佣军袭击，尸骨无存……”

“五月十一号，多云。我回到上京，家属问我尸体在哪，我拿出来了两个骨灰罐……”

“就这些，想听我继续跟你说！”

“你说，你说我就听。”

“我把日记拿给你，自己看。看了顺便帮我收起来，不用告诉我在哪！”

夏梦眼眶泛红，抓住韩东胳膊晃了晃，声音越来越低：“我不看了，刚才是气话。”

韩东开窗，吐了口气：“你确实有必要了解自己丈夫是什么人。”

夏梦看他平静，也安静下来。

一路无话，韩东没再去商场的念头，回家把